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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羡 薇薇一点甜 1159 字 20天前

刺史夫人想救人?”

宁云裳:“回娘娘的话,陶庄主与家妹是生意上的往来伙伴,而臣却也有不得解之处需要陶庄主解惑,故而我们姐妹二人都必定要将他救活。”

“宁卿的意思是,救这个商贾,是为了前朝的公务咯?那你该去向圣上请旨,何必来劳烦本宫呢?”皇后见她们答话遮遮掩掩,不愿再多谈,“芝华,送客。”

宁云裳连忙开口:“娘娘答应过会救我一次!”

皇后扶住身旁宫人的手一顿,淡声道:“本宫说的是救你,不包括帮你救别人。更何况,云裳……本宫当初作保你去前朝,可数年过去了,你在前朝的建树,实在是令本宫觉得,自己当初的作保有待商榷。”

宁云裳微合了下眼睛。

一种疲惫而又无奈的情绪自眼底逐渐浮现出来。

她有时会对自己感到……茫然。

得知自己能进入前朝之时,她也曾欢欣过,觉得自己必然有过人之处,将来定会有所建树。

可摆在眼前的现实时那般令人无能为力。

甚至她甫进前朝,升任郎中之前的那几年,她都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能融入前朝了。

她出使苍州,协理平准署,间隙作为耳目,替圣上监管户部的职能履行状况,同僚们对她,也算得上是亲善有礼,人人见了她都是一声“宁郎中”。

可到头来,这一切只不过是水月镜花。

沈尚书贬职,新的尚书上任,所有被遮掩下的默许登时被倾覆。

新尚书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放置在了一个尴尬的位置上,他不为难她,不赶走她,但也不用她。

那些她以为接纳她的同僚,在私下讨论着她的私事,她与圣上的关系,与小国公的关系,甚至是与前任尚书的关系。

掀开了那层被前尚书强压下去的遮羞布,所有的脏水与谩骂倾覆而来,轻而易举地便将她吞没。而她以为的自己,不过是这茫茫大海中的一叶小舟,没有任何经历风吹雨打的能力。

或许,皇后娘娘说得没错……她本就不该来到朝堂之上……

忽然,身后一只手覆住了她的。

她回过头去,宁不羡在朝她挤眉弄眼地暗示。

咱们是来救命的,抛掉那些伤春悲秋,抛掉那些做不到的事!

你要是再想东想西,陶谦就真的要血流干净死床上啦!

宁不羡有时是真的搞不懂她这个姐姐。

她既有超出寻常女子的勇气,去与那些男子奋力相争,但同时又恪守着某些虚无的底线。

底线?男人知道底线是什么吗?

他们偷鸡摸狗、肆意构陷同僚、结党营私、蝇营狗苟、背叛家国的时候会像女子一样自省吗?

不,他们只会在打了败仗的时候把无辜的公主送去蛮地和亲,行军打仗的时候把小妾杀了用作人牲慰劳将士,或者念叨两句狗屁不通的酸诗,嘲讽息夫人为什么不随主君一起死。

好像他们那些下作的行为,都是女子逼他们的似的。

似乎是有些愤慨,她握住宁云裳的手紧了紧。

皇后娘娘的视线无端地扫过这边。

宁云裳定了定心神,似乎终于想起了她们事先约定好的事情,开口道:“皇后娘娘恕罪,臣方才所言有误。臣不是求您救命,而是奉您口谕,在为您办事,只是需要您给臣提供一些小小的便利。”

听到她这么说,皇后娘娘冷淡苍白的面上才终于浮起了几丝笑意:“哦?说说看。”

“臣想要去往西北运……棉花果和粮草。运粮一事兹事体大,无论如何,都不能有失。”

“宁卿的意思是,如果此事你的同僚们去做,就会有失?”

“户部现今仍没有定下押送人选,若……在时,粮草此刻已然到了西北大漠。”

皇后娘娘抿了抿唇。

片刻后,她忽然震怒道:“大胆宁云裳!你怎敢到后宫之中妄谈政事!祖宗之法定下的规矩,后宫不得干政,你难道不知吗!”

宁云裳连忙低头:“臣失言!臣不敢!”

她自己低头犹嫌不够,还把宁不羡的头也给按得死死的,押在地上动也不准她动。

“不敢?我看你是敢得很!你如今前朝为官,我治不了你,但罚一个命妇,本宫还是有资格的!”皇后娘娘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芝华!命妇宁氏触怒皇后,犯下大不敬之罪,着其领廷杖十五,以儆效尤!即刻拖下去!给本宫重重地打!”

话音落下,不等宁不羡反应,清宁宫的几个宫人就已经围了上来,将她架手架脚,拖了下去。

*

一炷香后。

又是偏道宫门处,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相继在宫门处停下。

前辆马车主人在先前方才闯过宫禁,车帘半遮掩着,但凑近了,却隐隐能闻到一阵淡淡的血腥味。

但后一辆马车,看制式,却是内廷的式样。

李公公疑惑地迎了上来,见跟在马车旁的,是清宁宫掌事女官芝华。

芝华开口:“皇后娘娘有命,命妇宁氏触怒皇后,赐廷杖,但念在其过往有功,娘娘宽仁,赐御医为其疗伤,待伤愈后归。”

李公公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