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绪被扑棱棱的翅膀扇动声打断,手下叩响了车壁:“殿下,来消息了,沈家那位去国公府找了王妃。”
敬王闻言笑了笑:“看来那位宁姑娘还真是慌了,病急乱投医,居然跑去找本王的王妃的求救。”
手下的面容看上去颇有些忧心:“但王妃没拦着她进去,那……”
“不怎么做。”敬王打断了他的话,“本王的王妃,自然会站在本王这边……无论,她想与不想。”
朝服之下露出的小半截银甲,反射出刺目的光。
“走。”
马车内外,数十人皆是宽袖朝袍,身不着刃,实则朝服一掀,人人套甲。
宫内的消息根本瞒不住,圣上驾崩,皇后却秘不发丧,即便事后有人追究,他也可以进宫问询,却遭到伏击灭口,只好制住野心寡母,清君侧之名,为自己圆说。
毕竟,在外人眼中,他带进宫中的,不过只是几十个未穿戴半分甲兵的臣属罢了。
但事实上,真正的埋伏,就在清宁宫外。
敬王回京之后,圣上一直称病不朝。他并不愚蠢,能被掳胡地,打成逆贼之后再重归庙堂,有的是与人周旋、收买人心的本事。
现今,羽林卫的右军头领早已听命于他,至于直接听命于圣上的左军,早在几日前,他的人便打着为京郊边防大营训练的名义,抽调走了左君统领,余下的人即便察觉到事发,也不过是群龙无首的一盘散沙。
此刻,清宁宫外,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可怜皇后还以为那些羽林卫是听命于她,为她守宫的忠臣。
马车一路穿过朱雀大街,到了内廷宫门外。
敬王神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