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影在这一瞬间定格,漂泊者的刀刃仿佛变幻成了一把镰刀,刀光闪烁中,轻盈地划过空气,收割着周围一切生机。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周遭的景象愈发模糊,唯独她的身影清晰可见。
只见他嘴角轻轻一下,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在四分五裂,仿佛猎人与猎物的位置倒转。 随着定格的结束,尖刺化作青铜龟壳,将两人锁在这不再属于现实的封闭空间。
过去的残像在这暗黑的虚空中肆意释放着自己的光与热,空气在瞬间被点燃,温度剧增,仿佛要将整个空间烤焦。氧气的缺乏让人窒息,火焰在她的周围跳动,仿佛是某种不安的召唤,整个世界似乎在此刻开始扭曲,齿轮高速转动,将青铜凝练成无形的囚笼。
“漂泊者!”路明非和楚子航的声音几乎是同时从喉咙中迸发出来,绝望中带着一丝不甘。
楚子航毫不犹豫地将“君焰”点燃,火焰瞬间在他周身跳动,然而,青铜铁壁如同巨兽般阻挡在他面前,每一次斩击都如同撕扯着无尽的痛苦,就像是一颗怎么也撕不完皮的洋葱,那铁锈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刺鼻而沉重。
被斩开的缝隙又在瞬间愈合,仿佛在嘲笑他们的努力。
破碎的青铜碎片犹如雨点般朝着他们飞射,楚子航只能用火焰回防。
“不要啊...怎么会这样?”火焰的温度在上升,脚下像是炮烙之刑,高温灼烧着鞋子疼得路明非直跳脚来顿热舞。
“楚子航,如果发生意外,你先带着路明非撤离。”在进门之前,漂泊者透过内部频道对他郑重的说道。
“怎么说?”楚子航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心中隐隐约约感到不安。
“我说不清楚,有种奇怪的预感。”漂泊者轻声说道,目光投向自己微微颤动的手心。她能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热流在指尖游走,仿佛那种灼热感点燃了她心底某个沉睡的角落,指尖的颤动似乎传达着某种隐秘的召唤。就在这一瞬间,门后隐隐传来的颤动声,与她体内的频率交织在一起,像是低语的细语,驱使她向前迈出一步。骷髅怪的低沉嗓音似乎在她耳边回响,仿佛它早已认识她,打开这扇门?过去的幻象在她的脑海中交错闪现,可她什么都抓不住,只有茫然。
这就像是薛定谔的猫,闭合的门后究竟是生是死,谁也无法预知。
漂泊者没有隐瞒,“有些东西已经失控,我无法预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楚子航认真点头“我明白了。如果真到了那一刻,我会做出判断的。”
此时此刻,局势愈发紧张,整座居所开始剧烈摇晃,墙壁发出令人心悸的低鸣。那扇通往出口的门在眼前若隐若现,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封锁,时间不容再等。
“戴好了,我们先走。”楚子航没有多余的废话,干脆利落地将氧气罩套在路明非的头上。周围灼热的火焰在他们身边窜动,像是一条条饥饿的火蛇,追逐着他们的身影。
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气息, 心跳如擂鼓般在耳边回响,楚子航全神贯注,仿佛只有一件事情刻在脑海里:逃出去!
他强大的弹跳力让他如同猎豹般猛然跃起,落在水车上,借助推力迅速攀升至顶端。就在他达到巅峰的一刹那,口中吟唱着漂泊者进门时的龙文,身旁的火光瞬间聚集,化作一条绚烂的火龙,张嘴朝他们咬来,火焰在空气中翻滚,热浪袭来,仿佛要将一切化为灰烬。
氧气缓缓消散,漂泊者的意识却越发清晰,眼前的景象仿佛被重新调焦。
路明非的目光穿透了炽热的火光,看到残像们凭借着本能,锁定了他们所寄托的希望。
金色的眼睛中闪烁着杀戮的威严,那些在青铜棺中游走的头颅,仿佛是无数个看似绝望的预兆。 尖刺在漂泊者的四周迅速包围而来,锁链如同铁钳般束缚住她的手臂,令她无法挣脱。
在这个狭小而炙热的空间里,胜负似乎已成定局,绝望的阴影逐渐逼近,压迫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风浪越大,鱼越贵。
那条属于摩尼亚赫号的大鱼朝他们冲了过来,江水在船体的冲击下翻腾不已,波涛汹涌。
曼斯站在甲板上,稳健如山宛如一位老练的猎手,沉静而专注地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空气中弥漫着盐分与潮湿的气息,风在他脸庞上刮过,带来一丝清凉,却无法消散他心中的紧张。他的手紧握着栏杆,指关节微微发白,随时准备迎接冲击。
扑通扑通的江水正在倾诉着内部的变化,隐约传来低沉的轰鸣,像是来自深渊的低语。
“江水的温度又升高了,”频道里响起塞尔玛的声音,“声呐检测到龙侍正在靠近,预计还有一分钟。”
曼斯扫了一眼手表,秒针滴答作响,时间如同绳索,越收越紧。
五十……四十……三十……随着每一次的倒计时,船员们的心跳也愈发急促。
十秒!
曼斯喊道:“全体船员,准备战斗!”
大副向曼斯报告:“船长,所有武器系统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开火。”
二副在控制台上紧张地操作着,手指飞速划过按钮,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