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还是不错的?你不打算喝一口吗?”海拉的声音在阳光的洗礼下显得格外温和,她的面容在阳光下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和善而无害,如果忽略周遭那些静静躺着的尸体,这一幕几乎可以入画。
“哎呀,没办法,我见一些人就是倒胃口。”路鸣泽笑了笑,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他将茶水直接倾倒在了地上的头颅上,茶水与血迹混合,一缕缕黑烟,如同地狱的火焰在吞噬着罪恶的灵魂,从颅顶升起,“你不该对姐姐和哥哥出手的。”
海拉的笑声在这片曾经宁静的花园中回荡,如同冬日里狂风席卷过荒芜山丘的铃铛,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狂乱和尖锐。那笑声中没有一丝温暖,只有冰冷的嘲讽和狂放的得意,如同利刃一般刺入耳膜。
“哈哈哈哈哈,”她笑道,“我对你哥哥一点兴趣都没有。在这场命运的狩猎中,漂泊者才是我锁定的猎物。”
“她不是谁的猎物,你别忘了你身上的权柄究竟来自谁?”路鸣泽的眼中划过一丝冰冷。
海拉对这警告不以为意,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舀起一勺砂糖,轻轻置入那糖度超标的花茶中,仿佛每一颗砂糖的落下都预示着命运的转折。“我当然是明白,所以才这么做。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会将所有人引渡,将她化作我的囊中之物。”
她张开自己的双手,一边是细腻如羊脂般的女孩,肌肤如同初夏的晨露,纯净而透明;一边却是个枯寡瘦弱的老人,皮肤皱褶如同干涸的河床,岁月的痕迹在上面刻画出深深的沟壑。在光影之间,海拉狰狞的笑着,她的笑容如同一朵在暗夜中绽放的罂粟,美丽而致命。
“是她创造了我,而我为什么不能够取代她呢?我是我们之中和她最像的存在,谁又能知道她会不会在毁灭之前再度的消失?”
她伸手像是在抓住那片光明,如同渔夫在汹涌的波涛中紧握着救命的绳索,“把这种不确定性交在她的手里,不如握在我的手里,不是吗?”
路鸣泽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虽然他面前的海拉本身就是掌握死亡的存在,“你是在自取灭亡,而我会静静的看着那一天的到来。”
“哈哈哈哈哈,到那时候我将欢迎你来到我的国度。”海拉露出一丝挑衅的笑,“我记得你的哥哥跟她的关系很好啊。或许到那一天,你会在我的国度里看到他已经成为我的仆人了。”
这种挑衅对于路鸣泽而言太过于小儿科,他只是笑了笑,像是在看一团空气在作祟,“那我真是期待着那一天。”
甘拉狄无声地举起了镰刀,镰刃划破了空气,路鸣泽的身影逐渐淡去,如同幻影消失在座位上,“这么快就送客了?后会有期。”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而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阳光之下,只留下海拉在亭中,与满地的尸体为伴。
“分析结果已出来,与残像有关,只捕捉到了黑影,黑影数据不存在数据库中无法分辨真实身份。”诺玛的声音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能追踪到货物的来源吗?”曼斯坦因眉头紧锁。
“调取学院路上的监控,80%的可能是在进入隧道时遭到破坏,20%的可能是在货物发送时已经遭到损坏。”诺玛一字一句,她将分析报告结果发给众人,屏幕上闪烁着复杂的图表与数据,令大家无不屏息凝视。 “并且,芝加哥四人在早上10点02分失去了信号,最后一通电话由楚子航打出,持续时间两秒钟。”
“电话?打给谁的?”施耐德一脸困惑。
“试图联系我,但是因为后续的信号被屏蔽,我也无法联系上。”诺玛冷静地分析。
“你说什么?他们的信号消失了?”古德里安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音,像是被惊醒的猫,眼镜几乎滑落到鼻尖,他焦急地推了推,试图理清思绪。
“在哪里?”施耐德急切地问道,心中已有不好的预感。
“六旗游乐园。”诺玛回答。
“是不是玩的太开心?所以没注意?”古德里安摸了摸鼻子,试图用轻松的语气缓解气氛。
“没这么简单,如果只是普通的游乐园的话,怎么可能会丢失信号呢?尤其是楚子航,给诺玛打电话,可见事情不一般。”曼斯坦因说道。
“诺玛,帮我调取那一块的信号屏蔽范围,还有在当地,还有其他卡塞尔的人吗?”他果断地吩咐道,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可能的对策。
“是,正在调取中…信号屏蔽范围为整个六旗游乐园,网络上开始发酵,六旗游乐园凭空消失。在当地停留的,还有昂热校长。”诺玛一一回复,数据更新的频率让她显得格外专注。
“嘶…消失?你说这个该不会和那个有关吧?”曼斯坦因挑了下眉,与施耐德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古德里安挠了挠脑袋,似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口中的“那个”究竟指的是什么,发出一声,“啊?”的惊讶。
“先把这件事情通知给校长,失踪的除了他们四人以外,还有其他人吗?”施耐德的透着一丝焦虑,神情显得异常严肃。
“还有一大批的普通游客,根据客流量和铁路大罢工,以及在芝加哥的停留人数,预计人数为13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