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诚开口：“第一起案件被害人的照片可以给我看看吗？我想和第二起案件对比一下。”

“哎？你还懂验尸吗？”桑柠能猜到顾明诚在现实世界中应该是警察，“不会那么巧，你是个法医吧？”

“不是。”顾明诚无奈地摇摇头，“我之前在部队里是军医，后面才进公安当了警察。”

傅知弦拿出照片递给了顾明诚，顾明诚细细看了一番：“果然，除了勒痕和心脏处的致命伤，没有别的伤口。”

“能看出来勒痕是什么东西造成的吗？”傅知弦问。

“看痕迹应该是较细的线，具体是哪种线我就不清楚了。”顾明诚看了傅知弦一眼，“你好像很在意这处勒痕。”

傅知弦回答：“凶手下手很干脆。他明明可以一刀毙命，却偏偏留下了一道勒痕，我想这处勒痕对凶手来说或许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顾明诚赞许地点点头：“那我们先调查刘春波的案子，还是调查曹国栋的案子？”

桑柠和傅知弦对视了一眼，桑柠开口：“刘春波的案子暂时没什么新线索，先去调查曹国栋一案吧。”

“行，走吧。”顾明诚道，“我带你们去曹国栋的公司。”

俩人坐上了顾明诚开来的车，路上顾明诚补充了一些细节：“曹国栋是一家互联网公司的老总，公司叫飞越。今天早上八点二十五分，曹国栋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办公室。”

“现场被打扫的很干净，除了曹国栋的尸体和那个数字，凶手什么也没有留下。”

“我们警局的人初步勘察了现场，没有财物丢失，可以排除是为了钱财杀人。”

傅知弦开口：“刘春波一案中也没有财物丢失。”

顾明诚接话：“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刘春波和曹国栋都是身价千万的老总，凶手却不为钱财，那只能是私人恩怨。”

“可据我们调查，这俩人在业务上并没有联系，我们一时间也摸不清凶手的目的。”

汽车缓缓在一栋办公楼前停了下来：“到了。”

三人下了车，已经有警察守在飞越门口了，周围还拉了警戒线。

一个警察上前：“顾局。”

顾明诚点了点头，介绍道：“这两位是临江分局的，来协助我们调查案子。”

警察礼貌地打了个招呼：“你们好。”

接着他上前对顾明诚说：“报案人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顾明诚道：“叫他过来吧。”

半分钟后，一个男子被警察带了过来。男子大约三十岁左右，身形修长，穿着一身黑西服。

“李学文，对吧？”

“对。”男子点点头。

“说说看吧，什么情况？”

李学文神色中透露着惊恐，不过逻辑还算清晰：“我是曹总的秘书，十点钟公司要开月度总结大会，所以我就去曹总的办公室提醒曹总，顺便给他送开会资料。”

“我到曹总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紧闭着，我敲了大概有十几下门，没有人理我，我就把门拧开了。”

“门一打开我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接着就看见了曹总倒在椅子上。”

“曹国栋的办公室在几楼？”

“十八楼。”李学文回答。

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走了过来：“初步检查结果出来了，死者的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九点到十二点之间。”

顾明诚点头：“小何，去找相关人员，调一下这个时间段内的监控。”

接着又确认了李学文的不在场证明。李学文昨天晚上一直在家，他的妻子和小区监控皆可以为他证明。

小何立马跑远了，十五分钟后他回来了，脸色有些不太自然：“顾，顾队。”

“怎么了？”

“保安室的保安说，飞越的监控电路前天烧坏了，还没派人来修……”

顾明诚难以置信地说：“烧坏了？也就是说，整栋楼的监控录像都不能看了？”

小何艰难地点点头。

顾明诚一阵无语，桑柠和傅知弦也有点心塞。

也就是说，在昨天夜里九点到十二点，凶手在没有监控的情况下杀了曹国栋，随后扬长而去。

“怎么就这么巧呢？”顾明诚皱紧了眉头，“前天监控刚坏，昨天晚上曹国栋就被人杀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桑柠开口：“叫公司的保安来问问吧，说不定保安看见了什么可疑人员。”

“也只能这样了。”顾明诚叹气。

小何自觉的去叫保安了。

昨天晚上值班的保安有两位，一个叫张大鹏，一个叫孙凯。

顾明诚问：“昨天晚上九点到十二点，你们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人员？”

“可疑人员？”张大鹏挠了挠头，“进公司都要刷卡的，除了公司员工，外人都不可以随意进入。”

孙凯捅了他一下：“你忘记那些送外卖了的？每次都要找我们登记了才能开门，想摸鱼都摸不了，烦死了。”

孙凯小声抱怨了一句。

傅知弦眼睛一亮：“昨天晚上有人来送过外卖吗？”

“有。”张大鹏想了一下，斩钉截铁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