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
不过系统的播报也让桑柠笃定,这封信绝对不是林思竹本人留下的。
桑柠把信的内容告诉了赵聪和赵天赐:“行了,玩去吧。”
两个孩子立马将这封信抛诸脑后,兴奋地跑开了。
桑柠则默默把这封信收进了怀里。
……
桑柠到家的时候,盲婆已经回来了。
本以为盲婆又会质问她去哪里了,没想到盲婆听见她回来的声音,居然破天荒的对着桑柠挤出了一个微笑。
桑柠顿感毛骨悚然——盲婆这是唱的哪一出?
盲婆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到了桑柠面前,拉起了桑柠的手。
她的手像树皮一样,刺的桑柠生疼。
盲婆抓着她的手道:“大丫啊,你也不小了,娘刚刚给你说了一门亲事,你们两个先认识认识。”
桑柠只觉得荒谬:原身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盲婆就这么急着把原身嫁出去?
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他冲桑柠伸出了一只手:“你好,我叫曾盼山。”
桑柠木然地看着男人。她当然知道男人叫什么,她曾在宋盈的婚宴上见过他。
只是曾盼山怎么看都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用句俗语来说,那叫差辈儿了。
桑柠开口了:“娘,我不想嫁。”
盲婆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盼山是村长的儿子,还是读过书的大学生,现在在大城市里当高管,这么好的条件,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桑柠已经分不清现在是自己在说话,还是原身的意识在说话了,她只是很坚定地摇摇头:“我说了,我不嫁。”
盲婆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了,她松开手,举起拐杖狠狠敲了桑柠一下:“由不得你!我告诉你,盼山已经把彩礼给我了,你不嫁也得嫁!”
“所以呢,你就为了彩礼卖了你自己的女儿?”桑柠嗤笑,她替原身感到悲哀。
“你是我女儿,我还不能替你做决定了?”盲婆说着又要上前打她。
曾盼山赶紧拦住了盲婆:“张婶,别生气。”
“我这些年都在外头打拼,大丫没见过我,觉得陌生也是人之常情。”
“我和她聊聊,聊聊说不定就好了。”曾盼山扶着盲婆坐下了。
盲婆这才消了气:“行吧,你和大丫好好聊聊。”
曾盼山拉着桑柠进了里屋,桑柠挣脱了他的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给了她多少彩礼?”
桑柠已经不想替原身称盲婆一声“娘”了。
曾盼山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点不敢直视桑柠的眼睛:“二十万。”
桑柠没说什么,心却直坠冰窖。
二十万,只要二十万,就可以买断一个女孩的人生。
桑柠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明明这个副本进行到现在什么危险都没有,但是她就是觉得很压抑。
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被母亲关起来的刘来娣,还有小女孩刘引章。
好像不管她们怎么努力,最终都逃不出这座大山。
不知过了多久,桑柠才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有没有说婚宴定在什么时候?”
“三天后,你娘看过黄历了,那天是个好日子。”曾盼山回答。
三天。桑柠冷笑。
盲婆还真是迫不及待地想把这笔彩礼收入囊中。
系统播报再次响起:“最终任务,在婚礼开始前,逃出云苗村。”
桑柠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在极端的愤怒之下,她居然莫名的冷静了下来。
“行,你去告诉我娘,就说我同意了。”
她不能倒下,她现在不仅仅是在为自己而战,还是在为身后千千万万被困在着深山中的女性而战。
曾盼山愣住了,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桑柠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好,好,我去说。”曾盼山出去了。
桑柠坐在里屋,开始梳理思路。
首先要救出刘来娣,她是在云苗村长大的,要逃跑的话肯定少不了刘来娣的帮助。
可是刘来娣被关在哪了呢?其他村民甚至都不知道她回来了。
桑柠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刘来娣的弟弟,刘启明。
刘启明会不会知道刘来娣的下落?
桑柠跑出了房间,盲婆和曾盼山还在院里聊天,桑柠懒得管他们,直接跑出了家门。
此时正值中午,刘启明坐在家里吃午饭。他端着碗飞快扒拉了几口,随后抬起头喊道:“我吃饱了!”
刘母赶紧开口:“你才吃了多少,再多吃点。”
“娘,我真的吃饱了,我去帮爹干活了。”刘启明说着,匆匆离开了家。
刘启明快步走在路上,还时不时地回头张望,似乎是怕人发现一样。
桑柠远远跟在他身后,刘启明并没有发觉。
大约走了五分钟,刘启明在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前停了下来。他伸出手在门上敲了敲,小心翼翼地叫了声:“姐?”
屋里传来了微弱的应答声,刘启明从怀里摸出了两个馒头:“姐,我怕娘发现,只敢拿这么多。”
门外被铁链锁住了,刘启明只能透过门缝,费力的把馒头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