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人勒死的。
桑柠拿着手电筒往里走了一点,不远处还躺着一个人。
说人已经不太合适了,那是一具尸体,不知道走了多少年,尸体已经腐烂成白骨了,还散发出阵阵恶臭。
桑柠强忍着恶心靠近了白骨,她随手捡起一根树枝捅了捅白骨,一个东西“啪”的从白骨身上掉了下来。
桑柠用树枝把那东西撩到了自己跟前,是一个黑色的皮质钱包。
钱包里放着几个钢镚,还有一张驾驶证。
桑柠看了一眼驾驶证上的信息,上面写着梁建斌,男,四十五岁。
桑柠回忆了一下,没想到村里哪个人叫这个名字。
她把钱包放回了原处,又在山洞里寻找了一番。
山洞里没有别的东西了,只有林思竹和这具白骨。
桑柠握着手电筒,冲林思竹道了句安息。
她没办法带着林思竹的尸体走,她根本不知道林思竹是谁杀的,她不能打草惊蛇。
桑柠走出了山洞,捡回了散落一地的柴火,装作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回到了家。
盲婆正在贴窗花,两个大红的囍字映入眼底,彷佛火光灼烧着桑柠的眼睛。
公安局。
“你这个报告是怎么写的,这么多错误没发现吗?”
“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下次再出这种纰漏,你就别干了!”
一个青年灰溜溜的从局长办公室走了出来,傅知弦看见忍不住问了旁边的同事一句:“这是怎么了?”
“害,和女朋友分手了呗。”
“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谁知道,女人心海底针啊。”
“说不定是在山里认识了别的人,就把张哥甩咯。”
傅知弦收起了八卦的心思:“行,我今天申请了出外勤,先走了。”
“你还真要接手顾嘉仪的案子啊?”
傅知弦没回答,径直走出了警局。
某老式小区。
“是啊,我是顾青柏之前的邻居。”
“他女儿失踪的事情?我肯定知道啊。当时楼下停了好几辆警车,那叫一个沸沸扬扬。顾青柏和他老婆都快哭晕过去了,也是可怜人啊。”
“关于顾青柏一家的细节?也没什么吧,反正这两口子很疼爱顾嘉仪。之前我带我儿子去海洋公园的时候正巧碰见他们一家人了,小女孩穿着条公主裙,听顾青柏说是陪顾嘉仪过生日,为此还推掉了一个特别重要的会。”
“张阿姨?哦,你说顾青柏家的那个保姆啊。她我不太熟,就是偶尔在菜市场会遇见,点头之交罢了。”
“其他可疑的事?不知道,我没见过什么可疑的事情。”
华南菜市场。
男人正拿着菜刀剁着砧板上的肉,傅知弦走了过去:“请问是陈良先生吗?”
“我是,你是?”
傅知弦拿出了警员证。
男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警官先生,当时的情况我都说了几百遍了,你还要找我问什么?”
傅知弦没说话,只是默默打量着菜市场里的环境。那么多年过去了,菜市场的四周都安装了监控,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变化,和卷宗里的照片一样。
傅知弦收回目光,对男人露出了一个歉意的微笑:“抱歉,我就耽误您十分钟。”
“行,行吧。”似乎是看傅知弦态度好,陈良的语气稍稍温和了一点,“从头说起吗?”
傅知弦点点头:“从头说起。”
陈良陷入了回忆:“那天张阿姨来了我的摊位,说是要买筒子骨煲汤喝,我给她报了价格,她似乎是嫌贵,说再去别的摊位看看,然后就牵着顾嘉仪走了。”
“过了一会儿吧,张阿姨又回来了。她跟我砍价,说再少五块就买,我懒得计较了,就和她说行。”
“等我把肉称好,张阿姨付过钱接了袋子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突然大喊了一声,宣宣不见了!”
“我吓一跳,让她赶紧上四周找找,会不会是孩子自己贪玩跑开了。”
“张阿姨找了一圈又回到了我这里,说是没找到。她哭着说这是她雇主家的孩子,她要怎么和雇主交代。”
“后面顾嘉仪的妈妈赶来了,在菜市场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最后就报警了。”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陈良道。
傅知弦盯着陈良的摊位,问了一句:“张阿姨第一次来你摊位的时候,你确定你看见顾嘉仪了吗?”
“当然看见了啊。”陈良回答,“张阿姨之前也带顾嘉仪来过菜市场,所以她们那天一来我的摊位,我就认出来了。”
“你说张阿姨中途带着顾嘉仪离开了,大概离开了多久?”
“这我哪记得啊?”陈良挠了挠头,“二十多分钟吧,也可能更久,我不太确定。”
“那张阿姨折返的时候,你看见顾嘉仪了吗?”
“看见了啊,后来张阿姨不是喊顾嘉仪不见了嘛。”
傅知弦道:“你确定吗?”
“对啊。”陈良似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傅知弦为什么这么问,“张阿姨当时牵着顾嘉仪来了我摊位嘛,这个我还是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