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方便你们继续控制我和我哥哥？”

常锐仿佛听不出对方语气中的怒气：“要是不放心我们，你自己联系也可以。”

见对方迟迟不说话，常锐放缓了语气：“实验不能再拖了，我最多还能给你一周的考虑时间。”

对方丢下一句“知道了”，接着脚步声响起，然然走了过来。

然然看见了桑柠和傅知弦，擦肩而过的瞬间，然然低声道：“快走。”

说着他脚步未停，转眼便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脚步声又响起了，应该是常锐要过来了，桑柠抓着傅知弦回到了魏妈妈的办公室。

没过多久，魏妈妈回来了，她担忧地问道：“知知，怎么样了，需要去医院吗？”

傅知弦乖巧地摇摇头：“已经包扎好了。”

魏妈妈细细看了两眼，似乎是见傅知弦真的没事了，她才开口：“行，那你们先回宿舍吧。”

“魏妈妈再见。”俩人起身。

俩人回到了走廊上，常锐已经不见踪影了。

桑柠开口：“然然刚刚那是……被常锐威胁了？”

“看来天才计划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光鲜。”傅知弦接话。

俩人一时间静默无言，事到如今也只有继续接近天才计划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回去吧，你好好养伤。”桑柠打破了沉默。

傅知弦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甚至没有出声反驳他的伤已经好了。

桑柠回到了宿舍，没过多久玥玥也回来了。

玥玥小声地问道：“桑桑，你还好吗？”

“我没事。”桑柠回答，“你呢，开放日过得顺利吗？”

玥玥低下了头：“没人想领养我。”

桑柠意识到说错了话：“……对不起。”

“害，没什么。”玥玥假装豁达地叹了口气，接着她在桑柠旁边坐下了，“至少我们两个还能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呀。”

桑柠心中暖暖的，她真心实意地说道：“玥玥，谢谢你。”

第二天上午，桑柠照常去上射箭课。

常锐等在操场上，见到桑柠，他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明天进行最后的考核。”

桑柠问：“考官是你吗？”

常锐生硬地回了句“对”。

桑柠点点头便不再说话了——她知道常锐不待见自己，她同样也不喜欢常锐。

常锐见状也没多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操场。

训练的时间因为常锐的通知变得分外难熬，好不容易捱到了下课，桑柠飞奔着跑去找傅知弦。

傅知弦刚好从教室里出来，他看见桑柠，直接开口说了句：“明天考核。”

“要不还是我……”

傅知弦打断了她：“相信我，我能应付。”

说着傅知弦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情况不对，我会想办法退出天才计划。”

桑柠沉默半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

顾明诚赶回了警局，季康已经在局里等着了。

季康保养的挺好，看不出具体年龄。他穿着黑色衬衫，外面套了件灰色的毛呢大衣，手中还拿了杯其他警员给他倒的水。

“不好意思季先生，刚刚有事耽搁了，让您久等了。”顾明诚略带歉意地说道。

季康回答：“没事。”

顾明诚接着说道：“大概的情况您应该都清楚了，我还有几个细节方面的问题想问您。”

季康很有风度地点了点头：“您说。”

“您觉得您这位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季康沉吟：“安静，沉稳，不怎么需要我操心。”

“经济方面呢，您会给他生活费吗？”

“小然高中的时候就可以靠画画赚钱了，他很懂事，几乎不找我要钱。”

“那您知道季曜然有个亲哥哥吗？”

见季康点了点头，顾明诚又道：“我的意思是，您为什么单单只收养了季曜然？”

季康笑了笑，语气中还有几分惋惜：“因为我年轻的时候也喜欢画画，只可惜家里人要我从商。小然的画很有灵气，看见他会让我想起小时候的自己。”

“至于小然的亲哥哥……我问过小然的意思，对我来说多领养一个孩子也无所谓，但他拒绝了，我也就没强求。”

“那这些年他们联系过吗？”

季康想了想：“联系过吧。之前过年的时候，小然在和什么人打电话，语气还挺激动的。”

“我听见小然叫对方哥哥，应该就是他那位亲哥哥。”

“但这毕竟是他自己的隐私，我也就没往下听。”

顾明诚道：“我没有问题了，感谢您的配合。”

季康起身：“那我可以带走小然了吗？”

“抱歉，案子还没有侦破，您暂时只能认领遗体，还不能把遗体带走。”

似乎是觉得这样说太没有人情味了，顾明诚又补了句：“您可以先在认领表上签字，案子一旦侦破，警局将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您。”

季康点头，顾明诚把认领表递了过去，季康接过，他的大衣微微上卷，露出了衬衫上的袖扣。

袖扣上印着一棵大树，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