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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她们没有伞，我们把车开过去，叫她们坐上来避避雨吧。”

江业成透过车窗看了一眼遮阳棚下的母女，吩咐司机把车开过去。

赵玉伟最初没搭理他们，直到看见江贤，她才放松了警惕，弯腰先把女儿送进车里。

江业成伸手接过江声，等赵玉伟坐上车后，他朝她递了一盒纸巾。

江贤没在意大人之间的眼神交流，他的关注点在睡着的江声上。

瞧见她头发黏在脸上，他小心翼翼地帮她拂开。

再次见到赵玉伟是在半年后，江贤背着小书包回来，看见客厅里坐着两个人。

江业成牵着他过去，“小贤，这是你赵阿姨，那个是阿姨的女儿，比你大三岁，你要喊姐姐。”

江贤意识到了什么，死活不肯喊，但这也不妨碍江业成在两周后和赵玉伟领了证。

“再后来的事情，你也都知道，我那继母费尽心思要把我赶出去。”

江贤肠子都悔青了，不管姨妈再怎么劝，他还是怪自己引狼入室。

年少时的江贤天不怕、地不怕。

每跟江业成闹翻一次，他就在江业成和赵玉伟的房门上，用不褪色的记号笔画一只狼和一条蛇。

引申含义就是“农夫与蛇”和“引狼入室”，他相信赵玉伟和江业成看得懂。

余畅听到这里，忍不住笑起来：“你还挺调皮的。”

江贤很是得意，告诉余畅：“我爸也不会说什么，他让阿姨去擦干净，发现擦不掉，直接就把门换了。”

“换门的师傅每次来我家，总是偷偷给我糖果和巧克力，还摸着我的头，夸我是个好孩子。”

余畅笑得挤出了眼泪，待心情平复后，她拥抱住江贤。

在他幽默诙谐地讲述之后，是他痛苦的过往，她能体会到他那时的无助和难过。

“老公，你有我、姨妈，将来还会有我们的孩子，你不再是一个人。”

江贤亲了亲她的额头，“畅畅，谢谢你。”

余畅逗他：“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说‘老婆，谢谢你，我爱你’吗？”

江贤说：“‘爱’这个字责任意义重大，轻易说出口会显得掉价。”

“我们开始得太快，很抱歉短期内我无法跟你说出这个字。”

余畅对他说：“那你至少给我一个期限。”

“我希望在将来，在我对你说出‘爱’时，你能惬意地告诉我，你早已经感受到了。”

余畅矫情地说：“我都感受到你的爱了，那还需要你开口啊？”

“我又不是哑巴，你感受到的是我的行动，你的耳朵需要我开口，我得告诉它。”

余畅“嘻嘻嘻”笑了半天，江贤抓着她的手，把她流在他胳膊上的口水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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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睡之后，余畅做了个梦，梦里的世界虚幻又真实。

她不断暗示自己要记下梦里的内容，醒来后要记着告诉江贤。

只是一觉醒来，她忘得一干二净。

江贤起床后声音总是哑哑的，他恶趣味地把她的头发揉乱，问：“梦见什么了？”

余畅抱着被子回忆，始终想不起来。

江贤下床去洗脸，也把余畅拉下床，他牵着她一起去卫生间。

他声音不似刚才那般沙哑，说：“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也许有一天，你又会突然想起来。”

“虽然想不起来，不过我知道是一个好梦。”

“那就祝愿畅畅美梦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