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声挑了一个老旧的饭店，转头问身旁的江贤，“这家行吗？”

江贤抬眸瞟了眼店名，是本地的菜馆，点头说：“就这家吧。”

店里冷清，服务员比客人还多，见有顾客进来，马上迎过去，“您二位好，这边请。”

江贤和江声选了靠前庭的桌位，侧边还有扇小窗户，是背风向，只作通风用，不会有冷风吹进来。

菜单简素，都是家常菜，不过页数挺多，用个线圈装订成了册子。

江贤翻了几页，有图有名，括号备注：图片仅供参考

服务员也不催，就静静地站在桌边等候。

江贤和江声各看一本，偶尔抬头对视交换意见，很快就敲定了菜目。

“就这些吧。”江贤把菜单还给服务员。

“好的，”服务员接过两本菜单，“唰唰唰”的填了纸质单，撕下回执单递给江贤。

饭店是先付后吃，江贤看了眼回执单上的金额，还没看清，有只白嫩的手就伸来，抽走了单子。

“说好的我请客。”

服务员说：“这位太太，很抱歉，我们只收现金。”

江声捏着手机，早就习惯了电子支付，突然间被告知只能现金支付，她有点愣住了。

“我来。”江贤拿出钱包，付了钱。

他一直有带现金的习惯，姨妈说，这个习惯和他妈妈一样，总想着包里要装点钱，以备不时之需。

等服务员走后，江声罕见地兴奋，拉着他说了很多话。

江贤握着杯子，喝着口感略差的茶水，时不时应她几句，暂时没想明白她在激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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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吃了七分饱，赵玉伟和余畅前后放下筷子。

出去时，赵玉伟特意握住余畅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好孩子，江贤爸爸年纪大了，这事咱们先别惊动他。”

余畅欣然答应，抽回了手，“阿姨，姐的事，就有劳您多费心了。”

“小事，”赵玉伟生怕余畅不信，连忙跟她保证，最迟月底，一定说服江声主动调职。

余畅心情舒爽，想着回家就把这事告诉江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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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慢用。”服务员按例说完，拿着托盘回后厨，这次往前厅那边走。

见有客人过来，服务员站在一边等候客人先过，等人到面前时，热情地说：“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余畅表面客气地应着，心想：下次不来了，菜的油水重，米饭硬，吃得她胃难受。

饭店的前庭和后庭有个长连廊，赵玉伟步子迈得小，余畅也收了步子，紧跟在她身边，怕她像上次一样晕倒。

光是这一条长廊，她们就走了七八分钟。

好不容易走到尽头，余畅还来不及松口气，目光就跟江声撞上。

视线来到江声对面的人身上，余畅心下一急，慌得她手都在颤抖。

江贤见江声盯着前边看，叫她几声了也不应，好奇心驱使下，他也侧身去看后边。

赵玉伟面色苍白，眉头拧得深，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们。

江贤看着余畅，被她气笑了，跟好友吃饭的人，怎么跑来跟他继母吃饭？

余畅不敢跟江贤对视，脑袋低垂着瞎看，肉眼可见的心虚。

这顿饭，四个人没谁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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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畅抓着安全带，车窗透着一丝缝隙，呼呼的风声刺得她耳朵疼。

她余光瞄着开车的江贤，假意咳嗽后，提醒他：“你超速了。”

市区的路段都有限速，她开了几年的车，就算没看表盘，也能感觉得出来。

“没超。”江贤第一时间回她，然后开了空调，又问她：“冷么？”

余畅如实回答：“有点。”

她坐进车里，脱掉了外套，顺手扔在后座。要是早知道他不开空调，她就不脱了，大不了就是坐着不舒服。

“怎么不自己开空调？”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问这话时，还快速地侧头看她一眼。

余畅如坐针毡，“忘了。”

她也想过自己动手开空调，可是车里的氛围透着古怪，她不敢动。

一路疾驰到家，车停在院子里，江贤重重地甩上车门时，余畅反而轻松了不少。

进屋后，江贤使唤余畅帮他随便做份夜宵，“那饭特别难吃，我没吃饱。”

“哦哦，”余畅像个刚进门的小媳妇，局促地抓着衣摆，避开江贤的目光，躲进了厨房。

江贤慢条斯理地洗了手，从洗手间出来就直奔厨房，见余畅在撕面条的包装袋，他丢下一句“我不吃葱花”就走了。

十多分钟后，余畅从厨房内探出个脑袋来，强装着镇定喊：“老公，面条好了。”

“嗯。”江贤起身，摘掉眼镜丢在桌上。

余畅见他过来，“嗖”的一下缩回厨房，他刚刚那声“嗯”，就跟个收租的大爷似的，一点不像平时的他。

瞧着他吃得狼吞虎咽，余畅小声问：“你们怎么去那里吃饭了？”

“那你呢？”江贤抬头看她一眼，“怎么跟阿姨搅在一块了？”

余畅听见他这声称呼，预感到他是真生气了。

私下里，江贤从来都是直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