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琦和梁冀尧在客厅的沙发坐下,等余畅去倒茶后,两人同频地瞧着对面的江贤。
脸上很干净,衣服上也没褶子,不像是动过手的人。
两人放心了。
一杯茶水下肚,梁冀尧和莫晓琦起身离开,余畅和江贤送着人到院外。
莫晓琦满肚子疑惑,眼下也不好开口问,于是到嘴边的话就改了。
“就送到这吧,外边冷,你们快回去。”她摸着口袋里的手机,有的是机会问清楚。
余畅知道梁冀尧开着车过来,莫晓琦回家安全有保障,嘱咐了几句开车慢点之类的后,便跟两人道别。
回到家,余畅抱起双手,嘴里念念有词:“真过分,把我当猴耍!”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她心里打定了主意,说:“依你姐的脾性,我要不反击,她能在背地里笑话死我。”
余畅站在玄关处,身体正正地挡住门,江贤视线丈量后,得出结论:他进不去
“麻烦让我先进来。”他双手搭在她的肩头,带着她转了一个方向,让出了一条道。
江贤进屋就关上门,搓着手说:“比昨天更冷了。”
余畅怒气值高,对着他又说了一遍:“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咽不下这口气就吐出去,我会全力支持你。”
“你也就是话说得漂亮,”余畅瞥他,气势降了几分,又说:“我就怕你到时候会端水。”
江贤换了拖鞋,一手搭在柜子上,他听懂了余畅的意思,辩解道:“我又不是江业成。”
余畅撇嘴,“可江业成是你爸。”
“他歪我不歪。”
“他歪了,你也正不到哪里去。”
江贤反驳:“你这是歪理。”
“我这是合理的推论,”余畅轻哼,说:“反正到时候你要敢端水,我就掀翻你手里的碗。”
他再次强调:“我真的不端水。”
“那就最好不过。”
余畅抬脚上楼,算算时间,莫晓琦也该到家了,她要打个电话去问问才能安心。
江贤追着她,一手拽着她的后衣摆,不高兴地说:“你不相信我。”
“老公,你应该反思下,为什么我会质疑你?”
余畅在楼梯上停下来,转身拍开他的手,“别拽我衣服。”
“是你被假象迷惑了眼睛。”江贤肯定地说完,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他说:“你问都不问我,就信了江声的谎话,可想而知,在你心里,我的信用分很低。”
就在一个小时前,他给她开门,她进屋就打他,捏紧包朝他肩膀上砸。
他动了动肩膀,还疼着呢。
余畅先和江贤道歉,之后,话锋急转:“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解释?”
江贤也反问她:“你给过我解释的机会吗?”
见她不答,他继续假意诉苦水。
“一进屋就抡起包包砸我,下手那么重,也亏得我身子骨硬朗,不然早被你砸趴下了。”
余畅听出了他这是在挖苦她,自知是她冲动行事了,她再次道歉。
江贤摆手说:“太没诚意了,我不想接受。”
“小贤,对不起,这次是我的失误。”她跟着他来到衣帽间,他拿衣服,她也跟着拿。
江贤心里头得意,面上还是一副欠馊馊的表情,对她说:“稍微有那么点诚意了。”
潜台词是:你这诚意不够,再加把劲。
余畅捏着衣服,挤出一张笑脸,朝他说着软话。
“别生气了,待会儿我们一起洗澡,我给你搓背好不好?”
“行吧。”江贤还在装,等背对着余畅时,他都快笑成了一朵花。
余畅眼睛尖,瞧见他微微发颤的肩膀,知道他在偷笑,也不拆穿。
等下,有他好看的。
搓背?她绝对不是说说而已,会给他好好搓。
一个小时后,两人洗了澡出来,头发也吹干了。
余畅惦记着莫晓琦,盘坐在床上跟好友煲电话。
江贤把浴袍脱去,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他侧头看着镜子里,背上是一片红手印。
“你铁砂掌啊!”他扭头朝着床上的人控诉。
知道她在打电话,他不会贸然地打扰,但气过了头,没忍住喊出来。
电话那头的莫晓琦也听见了,说:“咱们改日再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余畅把后背露给他,“生气了?那你也给我几记铁砂掌呗。”
“这可是你说的?”他悄悄地靠近她,两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的皮肤滑腻,他摸来摸去。
“我说的。”
话落,她叫起来。
江贤没松开手,下了力道,重重地又掐了她的肩颈,“咱们扯平了。”
躺下后,余畅又给莫晓琦打了一个电话,简单地说了几句就挂断。
江贤不理解,说:“你这是在扰民。”
“我不是扰民,是在确认晓琦有没有留男人过夜。”
“你跟她虽然是好朋友,但也不能管这么宽吧。”
余畅解释说:“我是怕莫晓琦昏头,开口留梁冀尧。”
江贤也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