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句话是这个意思啊。”渡边狩恍然大悟地说道:“这样不管是谁的第一反应都会认为箱子夹层的笔记本电脑才是重点,而不会考虑到东西居然在这种地方。”
“毕竟,”他抬起头将手中的芯片举高,暗红色的眼睛看着在灯光下依旧灰扑扑的东西,“咱们中有一个叛徒嘛。”
有些时候,他真的会为人类死前所爆发出来的光辉而感到一种奇妙的——
“还没找到线索吗,波本?”琴酒喑哑的话语从电话听筒中传来,安室透先是对着自己的幼驯染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才语调上扬不冷不热地回应道:“琴酒,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你往那附近随便开上一枪都可以随机打死一个FBI,我可不想成为组织里第一个自投罗网的笑话。”
听筒对面的人语气森冷:“波本,记住你任务。”
波本侧头夹住话筒,手上敲击键盘的动作不停,“昨晚九点四十五分,那个搞砸了这一切的家伙前往了郊区的墓园……被守墓人发现了,或许那里——”
“嘟嘟嘟——”
对面不想再听见这些无聊透顶的话,直接挂断。
安室透往后靠在椅子上,看着电脑上正在破解密码的蓝色进度条。
“看来我们之前都猜错了。”他偏头看向安静坐在一旁的幼驯染,“不是那个FBI的卧底将人杀死之后背叛了那个组织,而是范伦丁·兰斯洛特在最后关头带着东西逃了出来,然后中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东西就来到了那个人的手中。”
“hiro,他真的只收了一笔钱就将东西给你了?”
好几年都浸淫周旋在各种人精之中,终于成功的成为了一个优秀情报成员的安室透对着任何人都保持着不信任的状态。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zero,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很多遍了,我觉得渡边狩这个人只是……”
“只是什么?”等了一会也没见他说出什么来的安室透问道。
“只是觉得……这些事都无所谓。”诸伏景光回忆起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场景,“虽然在你面前说这些真的有些奇怪,但我感觉他说不定真的如他所说,是一位死神呢。”
或许谁也无法理解,他从瞄准镜中看见渡边狩在雨中轻飘飘站在栏杆上时心中所浮现出来的不可置信。
“嗯——”安室透拉长声音,默默问道:“hiro,需要我为你去请一位心理医师看看吗?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诸伏景光:“……”
“……加载成功了。”他转移话题说道。
安室透回过头,按照上面的数字填写了密码,然后按下了确认键。
电脑的主屏幕显示了出来,他先是用软件扫描过后,才点开了屏幕上唯一的文件夹。
没有密码,但是内里空空如也。
安室透紫灰色的眼睛沉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寻找其他线索,另一块监视的屏幕上就闪烁起警告的红光。
他当机立断地切断了线路并抹除了自己刚才在网上留下来的痕迹。
“我们先离开,这里的ip地址被传过去了。”
诸伏景光没有任何异议,站起身麻利地消除了这个房间残留下来的痕迹。
两人出门,很快消失在街角。
半小时后,一群警察赶到,毫不意外地扑了个空。
诸伏景光举着望远镜站在高楼上看着那群FBI踹门进入了房间内部,朝着身旁之人说道:“看来我们都被骗了。”
“范伦丁手中的东西,说不定被他藏在了一个让我们都意想不到的地方。”
“也或许……有人会知道。”
如果要说范伦丁死前见过的人,除了那个现在已经死掉的人之外,就只有——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想到了一个人。
咔哒。
渡边狩反锁房门,冷静地划开了手机。
他想要认真工作打倒上司的心已经随着这些失败的订单而死。
其实也没必要非用能力打倒上司,用武力其实也是一样的,反正都被发配到这种地方来了,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决定了,我要反杀!
在回程反杀之前,先享受一下悠闲的生活……吧?
“可恶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拳捶在别人家的门上,发出了咚地一声巨响。
他可以不做,但不能没有。
这样下去,他一定会被同事笑死的!
乌鸦睁着红色的豆豆眼歪头打量着自己时不时就会抽风的主人,从栏杆上飞了过来,用自己尖尖的嘴蹭了蹭他的脸颊。
“唉。”渡边狩摸了摸小鸭顺滑的羽毛,“没事的。”
绿川光,以及那个遛狗的人。
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共同点能够让这些被命运所关注的幸运儿正常回归死亡的怀抱呢?
男性、侦探、相互认识(疑似好友。
“听说那边死掉的是一个警察?好像还被人挂在树上摆出了可怕的献祭姿势呢……”
“我怎么听说是因为这个警察脚踏两条船所以才被发现问题的两方给……”
“哼,那些警察除了会浪费纳税人的血汗钱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