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再求一求梁北林的话。但在饭局上他听梁北林很轻松就和李董敲定了要在北方投一个风能项目,数额大到能保住昌存一半的业务板块。
可他还是说不出求人的话。
怎么求?一开始他厚着脸皮说出请求的时候就被一棒子打回去,从此只会躲在窝里再不敢露头。
“你哪里是废物,都敢去堵人了。”梁北林看着他要哭不哭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在那种地方,还想不想好好出来。”
“跟你有什么关系!”程殊楠猛地甩开梁北林的手,气急了,大声说,“我不用你帮忙,我自己努力你也管得着嘛!”
梁北林脸色发暗:“跟我没关系?那你被带回包厢是因为什么?”
“什么也不为!”程殊楠口不择言,只管一股脑地喊,“我爸我哥跑了你在出差,我被人打破头你在出差,我四处求人的时候你还在出差!反正大家都觉得你早晚会甩了我,我家破产了,你根本看不上我,之前那些话都是假的,说不离开我也是假的!梁北林,你算哪门子男朋友!”
“程殊楠!”梁北林眉头紧锁,俯视着比他矮一头的人,“觉得委屈?那你要不要问一问,那些被程家害了的人,那些员工、股东、债权人,还有合作伙伴,他们委不委屈?”
程殊楠狠狠擦一把眼,不再看梁北林,转身往房间走。
可还没走出去,他就被人从后面拦腰抱起来。突然腾空让他惊叫出声,勒在腰间的手臂很硬,掰不动也挣不开。
“放开我!”程殊楠用力掰梁北林手臂,“你干什么!吵不过就动手是吧,你个小人!”
梁北林快被他气笑了,他还是第一次被骂小人。
程殊楠被梁北林抱进屋里,挣扎间T恤卷起来,露出小腹和肚脐。程殊楠的肚脐很圆,颜色浅浅的,像嵌在柔软肚皮上的一颗珍珠。
梁北林把他扔到床上,低头看他肚脐。
“看什么看!你个老变态!”程殊楠少爷脾气上来了,反正今晚骂都骂了,不差这一句。
下一次再让他找机会这么骂梁北林,他未必有胆。
“骂我老?”
“可不老嘛!我才刚过20,你呢,都要奔三了!”
梁北林按住他还在乱动的身子,腾出手来去抽屉里拿东西,一瓶润滑几个套子,丢在程殊楠脑袋边。
“梁北林你想干嘛?”程殊楠吓得声调都变了,“你喝酒了你知道吗?你快放开我,我明天有课,我要回我房间睡。”
梁北林酒量很大,但他有个毛病——在程殊楠看来是很严重的毛病——就是酒后喜欢做爱,并且时间很久。
他们在一起三年,平常在性事上算比较规律和克制,梁北林没那么多花样,也不算重欲,偶尔压力大了会做得狠一点,都在程殊楠可接受程度内。
但喝了酒就不一样了。梁北林像是变了一个人,有时候能折腾整晚,有一次程殊楠躺了一天才下来床,后来程殊楠就跟他约法三章,只要喝酒必须分房睡。
“我们还在冷战,梁北林,呜呜——”
程殊楠的话被梁北林捂住嘴闷在喉咙里。
“做完再冷战。”
梁北林三两下把人脱光了,挤了一大堆润滑,擦到程殊楠后面。程殊楠扭着屁股要躲,但到处都是梁北林的手,他根本无处可去。
冰凉的膏体挤进来,程殊楠终于不再徒劳挣扎了,也没再骂人,只是睁着眼睛看梁北林,眼眶突然红了。
梁北林也看着他,手上动作慢下来,一点点帮他做扩张,低头去吻他的唇。
唇齿厮磨,梁北林很快尝到咸涩的味道。
“哭什么?”梁北林漆黑眼底映出程殊楠的脸。
“没有,我就是……”程殊楠的眼泪不停往下滚。
就是觉得你变了,觉得做爱很疼,觉得很难过很委屈。
梁北林将程殊楠整个拢在身下,胳膊撑起上身,沉沉地看着他:“你爸你哥都不要你了,你还要四处替他们奔波,有必要吗?”
“他们、他们肯定有苦衷的,或者……是因为在外面不方便。”程殊楠用手背狠狠擦一把脸,一字一句地说,“他们会来接我的。”
“接你?你想去哪?”
梁北林俯下身,贴在程殊楠耳边,程殊楠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混合着沐浴露的香味。
“程殊楠,你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我要你。”
说罢凶狠吻上他的唇。
在这种情绪和状态下,程殊楠一点也不想做爱。但今晚梁北林生了气喝了酒,这一场是免不了的,程殊楠正面对上梁北林,是一点办法没有的。
他又想起程隐临走前说的那句话:“你将来和梁北林起冲突,你软和些,别和他硬杠。”
他当时的回答还响在耳边,他说我们感情很好。
“我明天有课,你能不能快一点。”程殊楠闷声闷气地说,“还有我不想从前面。”
梁北林正面对面压住他,原本怕程殊楠疼,还想慢一点,可谁知这少爷两句话就能轻易把气氛搞砸。
还挑姿势。
“不想看见我,好啊。”梁北林一只手提着程殊楠肩膀,将他整个人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