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生怕对方变卦。
他没事便躲在房间里,梁北林不在的时候,偶尔会陪着叽叽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梁北林每天很晚回来,早上很早出门,大概是看在他生病的份上,没再为难他,也没说让人难以承受的话或者让他履行协议上的某些义务。
总算挨到周一,他回了学校销假,正式复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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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底,梁北林去欧洲出差,有半个月没回来。
以前梁北林出差,程殊楠电话微信不断,如今身份变了,没必要也没心情说早晚安,梁北林当然也不会主动给他发,是以程殊楠过了一段很轻松的日子。
只有一次沈筠来家里找一份材料,看到在院子里逗猫的程殊楠,过来打招呼。
沈筠还是没个正型,上来撸了一把猫脑袋,叽叽顿时炸了毛,冲着沈筠龇牙咧嘴。
“干什么呢小孩?”
程殊楠护着叽叽,有点不悦:“你别摸它。”
“呦,老梁不在,连猫都要上房揭瓦了。”
程殊楠抿着唇,偏过头不看沈筠。
沈筠逗他:“怎么不说话?”
程殊楠有点烦,半天憋出一句:“沈先生,您身份尊贵,我不配。”
沈筠:“……”
行,只要梁北林不在,这小少爷就一如既往伶牙俐齿。即便被梁北林拔了牙养在身边,也不肯示弱。
沈筠干笑两声,没再自讨没趣,站起来拍拍裤子:“走了。”
走出门便给梁北林发消息:“今天帮你看过了啊,小孩儿气色不错,过得很自在。”
半小时后梁北林回了一句:“多此一举。”
沈筠皱眉啧了一声,这俩人都挺有意思,一个比一个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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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北林看着沈筠发来的照片,程殊楠坐在花园吊篮里,抱着猫,很亲昵地蹭猫耳朵。照片清晰,能看到程殊楠脸上挂着笑。
家里有监控,哪个角度都能看到。但程殊楠很少出来,放了学就躲在卧室里,吃饭有时候也在卧室。监控很少拍到他正脸。
燕姨生怕梁北林工作起来烦,当然更不敢发照片给他,连程殊楠的情况都很少提起。
工作都忙完了,有一下午的空闲,团队辛苦了半月,梁北林放大家出去逛逛,购物吃饭,所有费用公司承担。
秘书兴冲冲过来说,大家要去当地著名的教堂参观,问梁北林去不去。
梁北林笑着说:“你们玩就好,我要出趟门,帮我订张车票。”
然后说了一个地址,是相邻的国家,火车单程三个小时。助理一愣,又确认了一遍,老板真的是要在今天下午赶过去,然后再坐晚上八点的火车返回,不耽误明天回国。
Pierre-Auguste Renoir的作品色彩温暖明亮,氛围轻松愉悦,让观者心情变好,怪不得有那么多拥趸。这次在博物馆展出,吸引了全球各地的粉丝蜂拥而至。即便还有半小时闭馆, 仍有匆匆赶来的人。
梁北林来得也不早,每一幅作品都看了,又买了限量版纪念画册,堪堪卡着闭馆的时间出来。
他在露天餐馆里简单吃了点东西,旁边不少人在谈论这次展览,各种语言都有,还有人因为没抢到纪念画册遗憾。
吃完饭,他打车去车站,然后坐三小时的火车返回和同事集合。
火车上,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年见他提着画册专用手提袋,立刻移到他这边来,十分夸张地问是怎么买到的。
梁北林惜字如金,说“运气好”。
少年很健谈,又问了一大堆问题,比如是不是专程看画展来的,最喜欢哪幅画,纪念画册多少钱等等。
梁北林说:“I'm not very knowledgeable about art,this is for my friend。”
少年感受到梁北林不太想交流,但还是忍不住感慨一番拥有这种待遇的朋友该多幸福,才恋恋不舍离开。
梁北林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脑海里突然涌出一个念头,不知道程殊楠见到画册,会不会像刚才那个少年一样兴奋和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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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北林到家时,燕姨正和程殊楠一起吃晚饭。见他回来,燕姨连忙添了碗筷,又去厨房忙活着要加菜。
“燕姨,我不饿,这些够了。”梁北林拦住她。
“你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和小楠已经吃到一半了,让你吃剩饭怎么行。”燕姨说,厨房食材齐全,做个快手菜很方便。
“没事,在飞机上吃了一些,再喝碗汤就行。我有点累,想早点休息。”
燕姨看他风尘仆仆的,长途飞行休息不好,再加上他一贯紧密的工作节奏,不累才怪。
见他这么说,燕姨便给他盛了汤,又拿了新烤的蛋挞,便退回自己房间去,将空间留给两个人。
程殊楠只在梁北林进门时站起来,算是迎他进门,之后便全程低头吃饭,像鹌鹑一样安静。
早知道梁北林要回来,他今晚就在卧室吃了。如今半路再上去显然不行,可留下来接着吃也很难受。
梁北林存在感太强,一回来就让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