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洲,你怎么来了?”一位样貌儒雅俊逸的中年男子匆匆走过来。此人面容憔悴,双目布满血丝,眼底尽是焦虑和担忧之色。
谢元洲立刻认出来,眼前之人就是原主大哥谢向文,官居正三品的国子监祭酒。
谢元洲是原主父母晚年得子,年龄比他大哥小了十七岁。由于父母早逝,长兄如父,大哥在原主心中一直是近乎父亲的存在。
他忙从杨平后背滑下来,由杨平搀扶着勉强站稳。
他的语气有些激动,“大哥,祖母有救了!”
谢向文一怔,满脸不可置信,“元洲,你说什么?”
谢元洲指着杨平手中托盘上的药碗。
“这便是救祖母的药!”
谢向文望着这碗青色药汁,眼前升起一抹希望。
这时,自堂内又走过来几名绿袍官员,为首之人面容黑瘦,唇下留着山羊胡,一对精明小眼睛紧盯着杨平手中药碗。
“敢问三公子,这是何药?”
谢元洲看了眼‘山羊胡’,原主没有这人的记忆,应该是临近这段时间,他失去那部分记忆里新认识的人。
谢向文接口道:“吴太医所言也是我想问的?元洲,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山羊胡’原来是太医。
谢元洲眼神极快的扫过吴太医身后几位类似着装的人,他们都规规矩矩的垂手而立,不敢多言。
看来,吴太医是这些太医中的头目。
谢元洲将目光收回到吴太医身上,如实答道:“这是青蒿所熬汁液,能够治祖母的瘴疟。”
吴太医眼中掠过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