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添了几分神秘和灵动。
走出庭院的长公主忽而顿住脚步,仰首望向夜空中的星星,喃喃自语:“老头子,你自己一个人在天上清闲,留下我这个老婆子,还得管儿孙的事。唉!你说我放手让元洲去帮那个秦昭明,对元洲来说,未来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
数日后,城南药材铺。
一辆马车停在药材铺旁边的小巷子口。杨平扶着谢元洲从马车上下来。
杨平从车上取下一个锦盒,跟在谢元洲身后,一起进了巷子,来到了最里侧的一间院子外,敲响了房门。
开门男人正是之前他们见过的那个药材铺伙计孙庆。
孙庆让他们进了院子。
“你们今天来,有什么事?”
元洲从怀中取出一沓银票,递给孙庆,语气温和道:“这是上次让沙狼办事的酬金。”
孙庆冷冷瞥了银票一眼,“沙狼说上次的活不要钱,他说是还你的人情。”
元洲凝视他一瞬,薄唇轻启道:“是你不要?还是沙狼不要?亦或是身为沙狼的你不要?”
孙庆脸色骤变,霎时间,眼底快速闪过几种情绪。
元洲语气平淡如常,“我从紫藤岭回来后,发现腿上多了几块紫色印记,那是被紫藤岭的紫藤枝汁所染,太医说这种紫藤汁对身体没有危害,三四个月便会自行褪去。而那日,我第一次来找你时,清晰的看到你后脖颈有相似的紫色印记,我记得沙狼的脖子曾经被紫藤紧紧缠绕过,所以认定了你的身份。我真没想到狼盟杀手榜第一名、威震四方的沙狼,竟然是药铺一个平庸不起眼的伙计。”
沙狼脸颊肌肉颤抖了几下,却没有否认谢元洲的猜测。
元洲将手中银票放在院子里灶台旁边,那里还有几颗紫色颗粒状的药材。
孙庆声音拔高几分,“我说了不要你的酬金。”
元洲转眸看向他,“我欣赏你是个有原则、有底线的杀手,这个不是酬金,而是拜师金。”
孙庆一怔:“拜师金?”
元洲语气认真:“对,拜你做老师,学习武功。”
孙庆扫了他一眼道:“你的身子骨太弱,根本无法练武。”
元洲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你误会了,我想让你暗中去教齐安公秦昭明武功,就是上次在紫藤岭,与我一起坠崖的少年。”
孙庆皱了皱眉:“就是那个舍命也要救你的少年?”
元洲目光灼灼:“是的。他早已过了武术启蒙的年龄,此生若想武功有所大成,不能遵循寻常练武方法,必须剑走偏锋,而你作为杀手,武功路数奇特,招式怪癖狠决,是最适合训练他的人。”
孙庆垂眸沉思片刻,“好,我收下拜师金,也答应你教他。不过,学我的武功,要受常人不能忍之痛苦和艰辛,他若无法坚持,我便再也不会教他。拜师的钱,我也不会退。”
元洲唇边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你放心,我相信他一定能够做到。”
元洲想起什么,补充道:“还有,我请你教他武功这件事,你不要让昭明知道。你就演一出偶遇世外高人的戏码,收他为徒吧。”
孙庆眼中露出疑惑,似乎不解谢元洲为什么不让秦昭明知道?
元洲似乎猜到他的疑惑,“昭明心思敏感,极其要强,武功是他的弱项,若是他知道我重金为他请来师傅学武,他为了不辜负我,必然会给自己很大压力而急于求成,那样对他不是好事。”
孙庆有所动容,张口刚想说什么,屋内传来一阵孩童的咳嗽喘鸣声。
孙庆脸色变了变,对谢元洲两人道:“我答应你的要求了!你们还有事吗?我儿子该喝药了。”
谢元洲扫了眼屋内,眸光微动,他上次回去后,私下问了太医王永,把孙庆儿子吃的紫色药粒形状和大概症状告诉他,王永推测这这孩子得的是肺鸣病,这病极难医治!孙庆给儿子吃的是紫衣川贝。紫衣川贝价格昂贵,且药源易缺,却也只能缓解病症。
元洲沉声问道:“你为了给孩子赚钱治病,才做的杀手。又是为了更容易寻到紫衣川贝的药源,才在药铺做伙计?”
孙庆露出几分意外神情,这个看上去病恹恹的年轻人实在太聪明了,他默然点了点头。
元洲转身从杨平手中取过那个小锦盒,打开盒盖,里面装了许多红色拇指大的颗粒。
孙庆看到这些红色颗粒时,瞳孔猛地一震,他无法自控的抚摸那些红色颗粒,“这是....是红衣...川贝...”
元洲将锦盒稳稳放在他手中,“这就是红衣川贝,它是你的了。”
孙庆神情无比激动,“你愿意把红衣川贝给我.....”
元洲眸光微闪,他问了王永,若想根治肺鸣病,只有红衣川贝。红衣川贝举世罕见,极其珍贵。可偏偏安国公府有一盒。他的父亲谢载生前也罹患严重肺疾,当年承天帝派去海外的官船意外得到一小盒红衣川贝,便赐给了谢载治病,可惜还没用上,他父亲便去世了。
也许冥冥中,万事早有定数。这红衣川贝没救了他父亲的命,此时却有机会救孙庆儿子的性命。
孙庆喘着粗气,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