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撑地,冲着黄泥混浊的水流,禁不住大喊:“秦昭明,你给我回来!回来啊!”
空荡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田野,却只有流水咚咚声音似嘲讽般的回应着他。
元洲双手捂着额头,一瞬间,各种复杂的情绪像潮水般涌来,后悔的、难过的、心痛的重重交织在一起。他眼睛重的抬不起来,长长的睫羽上挂着晶莹的泪水。
“先生,我在这儿!”一道低沉熟悉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元洲愣了愣,使劲眨了眨眼,迷蒙的视线,透过依稀水汽,映出了岸边草丛中一道熟悉身影。
那人周身沾满泥泞,上身赤着,样子极其狼狈,从草丛中钻出来,跑到他身前。
须臾间,元洲恍惚了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满眼不可置信的叫着他的名字,“昭明,是你吗?”
秦昭明抹了把脸上泥灰,露出了那张英挺的面孔,惊喜交加的握住元洲的肩膀,“先生,我是昭明啊,我刚才被洪水浪头拍晕了,幸亏晕前死死抱着一根树段,一直在泥水里漂着,刚才我神智迷糊间,隐约听到你的声音,这才清醒过来,奋力纵上岸边。先生,您怎么来在这了?这里还很危险!”
元洲焦灼的心终于舒缓下来,他眼中忧虑渐渐被一股涌起火气所取代,声音顿时冷了下来道:“这里已经不危险了,多岭开渠成功,青溪河水位大降,恭喜齐安公立了大功!”
他说完转身向来路走去。
昭明怔了怔,急唤道:“先生,你等等我——”
元洲不理他,一脚深一脚浅的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