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内,在场众人纷纷下跪,山呼万岁。
秦昭明一把抓过孙伍衣襟:“小伍,朕接到你的传信说谢元洲病危!他现在如何?”
孙伍急应道:“陛下放心,谢元洲救回来了,在房间内的金鼎还魂汤内泡着呢。”
秦昭明大力推开房门,望着热气滚滚的金鼎,眉间重重挑起,“他泡了多长时间了?”
孙伍:“快两个时辰了。”
“不对劲!有心疾之人不能长久泡浴!”秦昭明一掌掀开金鼎盖,里面只有热气腾腾的药汤,哪还有谢元洲的踪影?
孙伍彻底懵逼了,“不可能啊,我一直守在房外,他不可能逃出去啊?”
秦昭明脸上阴云密布,“这期间,可人出过谢元洲的房间?”
孙伍挠了挠头,猛地想起什么,“太医王永跟两个医士抬着一筐药渣出了房间。”
秦昭明追问道:“多久的事?”
孙伍:“不到半个时辰!”
秦昭明眼中寒光乍现,“不到半个时辰,他们根本来不及出京城!传旨,马上发送烟火预警,封锁城门,搜索京城各处,务必将谢元洲给朕抓回来!
“是。”孙伍领命急急的跑了出去。
昭明紧咬着钢牙,瞳仁闪烁着危险的光泽,“谢元洲,你竟敢逃离朕的身边?!”
...
谢元洲的马车赶到了城门附近时,吃惊的发现城门关闭,大量士兵向城门聚集,车内众人焦急起来。
元洲眸色微沉:“看来皇上回宫了,咱们先回安国公府躲避。”
杨平一愣:“啊?这个时候回安国公府,太危险了吧!”
谢元洲敛了敛眸:“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
深夜,皇宫,勤政殿内。
秦昭明眉头重锁,双唇紧抿,脸色阴沉如暴雨前的乌云,仿佛随时能撕碎周边的一切。
刘云侍立在台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觉得汗毛一根根的竖起来。
不一会儿,孙伍和张勇匆匆入了殿内。
秦昭明挑起眼皮,急急问道:“找到了吗?”
孙伍面带惶恐,“陛下,属下等并未在京城搜内到谢元洲的踪迹。”
萧楚眼中暴戾之气迸发,猛地一脚踢在龙案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奏折笔墨纷纷飞溅,像是被他的怒意撕裂开来,散落了一地。
殿内众人吓得齐齐匍匐在地,刘云道:“陛下息怒,谢元洲会不会已经逃出了城,是否出城去追?”
秦昭明忽而挑了挑眉,似乎想到什么,“你们去安国公府搜了吗?”
孙伍愣住:“皇上,谢元洲逃出后,怎么会回自己的家?岂不是非常危险?”
秦昭明冷嗤一声:“普通人不会这么做,但这个人是谢元洲!往往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他此时一定潜藏在安国公府。朕要亲自去抓他!”
…
安国公府,后院某隐秘之处。
王永为谢元洲拔出胸口处的金针,谢元洲的苍白的脸色舒缓了许多。
杨平递给他一杯温水,“公子,您的脸色太差了,要不要睡一会儿?”
谢元洲望了眼窗外夜色,“不,我们要趁着天黑,马上就走!”
王永懵了,“公子不是说这里最安全吗”
谢元洲沉声道:“现在不安全了。皇上寻不到我,定会猜到我回了安国公府。咱们必须马上走。”
王永担忧道:“就算逃出去,外面都是官兵,城门又封锁,咱们如何出城啊?”
谢元洲眼底闪过一道精光,“我有办法……”
正这时,一名麒麟暗卫焦急进入密室,“公子,大批士兵向着安国公府方向来了......”
众人脸色一变,谢元洲急道:“快,从后门走!”
半盏茶后,安国公府后门,谢元洲被杨平扶上马车。
杨平没有上车,他对车内的王太医道:“王太医,劳烦您依照公子的计谋,护送他出城,我去吸引皇上的追兵,拖住他们!”
谢元洲脸色微变,急唤着,“阿平,不要去!一起走!”
杨平扬唇笑了笑,“公子,您放心。我一会儿就来跟您会合。”
杨平看了王永一眼,随即重重的拍在马屁股上,马车扬长而去。
杨平转身回了安国公府,追兵此时已然冲入了前面府门,杨平故意在他们面前露出身影,追兵果然上钩,紧追着他的不放。
杨平将大批追兵引到了谢元洲的庭院后,见时间成熟,奋力向外一跃,打算出府,去和公子会合。
哪知道一道黑影从天而降,重重踢在他心口处,杨平的身子似断线风筝般坠落在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顿时冲上来许多士兵,将他五花大绑。
杨平满脸是血,怒视着面前身穿玄色龙袍、打伤他的人。
秦昭明周身笼罩着阴森骇人的气息,鹰眸逼视着他,“谢元洲在哪里?”
杨平扭过头,闭口不言。
孙伍见状,冲上前去,对着杨平一堆凶猛殴打,杨平忍着身上剧痛,硬是一声没吭。
秦昭明蹙了蹙眉,挥手止住孙伍,冷嗤道:“真是个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