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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抹浓浓的阴霾。

...

转眼间,谢元洲醒来已经四五日了,负责伺候他的那个宫使名叫阿年,此人不但机灵嘴甜,还会武功,几乎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

元洲所在的宫殿被拓跋雄赐名为宝元宫,宫内所有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拓跋雄知道他爱看书,也不知从何处搬来许多珍稀的古卷,让他看书解闷。

而他的活动自由严重受限,只能在宝元宫内的小院子里散散步,整座宝元宫内外守卫极其森严。

拓跋雄每日都会来看他,找着各种话题与他聊天。谢元洲总是一副淡漠的态度,虽没有沉默不言,但也不与他过多交流。元洲之所以这么做,一来不想激怒拓跋雄,二来他想从拓跋雄那里打探到大哥的最新消息。

...

深夜,拓跋雄寝宫。

拓跋雄将一沓奏折重摔在跪地几个朝臣脸上,“大胆!朕若不是让兵部去国库调拨军饷,还不知道户部竟亏空成这般模样?你们说,朕国库的钱都去哪里了?莫不是被你们贪污?”

户部尚书满脸惊恐,“陛下,臣等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如此,挪用国库银钱的是...是......”

拓跋雄见他有犹豫之色,厉声追问道:“是谁?”

户部尚书无奈道:“是太子殿下,您让太子监管户部,太子殿下趁您南下巡视边境之时,私自挪用国库银钱,扩建东宫大兴土木,购置珍稀宝物无数......”

“咚——”拓跋雄一脚将御案踢翻,“太子这个蠢货!来人,传朕旨意,立即去东宫,令太子将国库银钱归还!他敢不还,朕就扒了他的皮!”

“臣遵旨。”几个臣子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

拓跋雄余怒未消,烦躁的在屋内徘徊。

这时,阿年忐忑不安的进了房内,跪倒行礼,每天这个时辰,他都要向皇上禀告谢元洲当天的情况。

拓跋雄见到阿年来了,稍稍压了压火气,“今日他如何?”

阿年小心答道:“回陛下,今日宝元贵君依旧吃的很少,只喝了几口粥,菜是一口没动,无论奴婢怎么劝说,他都不再进食。”

拓跋雄皱起眉头,“朕不是让御膳房找了几个会做南夏菜的厨子,御厨做南夏菜给他吃了吗?”

阿年:“御厨变着花样的做南夏菜,可贵君就是一口不动,奴婢一问,贵君只有三个字——真难吃!”

拓跋雄无奈扶了扶额头,难怪这个谢元洲瘦成那个样子,不但吃的比猫都少,竟还像个孩子般如此挑食?

阿年眨了眨眼睛,忽而低声道:“不过贵君今天在院子里散步时,久久注视着院内金桔树上未成熟的果实,他感慨说了一句‘祖母院子里的长寿金柑该熟了’,奴婢想,贵君是不是想吃家乡的长寿金柑了?”

拓跋雄微抿了下唇,“立即让人出宫去采买长寿金柑,朕要明日宝元贵君的膳食里有长寿金柑。”

...

翌日午间。

宫使们将一盘盘山珍海味摆放着谢元洲面前,谢元洲依旧是那副毫无兴趣的样子,直到端着长寿金柑的盘子上来,谢元洲眼前忽的一亮。

阿年见状,立即为他扒开一个长寿金柑肉,恭敬的放在碗里。

谢元洲颇有兴趣的吃了起来,而且一连吃了两个,吃完长寿金柑后似乎来了食欲,破天荒的多吃了不少其他食物。

阿年看在眼前,喜上眉梢,立即差人给拓跋雄送信。

不一会儿,拓跋雄的身影出现在宝元宫,谢元洲此时已然吃完饭,拿起一本古籍在看,对拓跋雄的到来直接视若不见。

拓跋雄对他的冷淡早已司空见惯,并未在意,轻笑道:“元洲,朕听说你今日进了不少膳食,朕很高兴,你如此瘦弱,就该好好吃饭才对。”

谢元洲翻了一页手中书籍,凉声道:“这有什么高兴的?我不过像只金丝雀般圈养在笼子里,早晚不是闷死,就是病死。吃多吃少又有何关系呢?”

拓跋雄凝眉看着他,似乎在探寻什么,片刻之后终是说道:“你不要这么咒自己,朕要你长长久久的陪在朕身边。不过这宫内的确有些闷,好吧,朕今日带你去个地方。”

谢元洲心中一动,面上状似随意问道:“什么地方?”

拓跋雄神色带着几分神秘,“去了你就知道了。”

拓跋雄带着谢元洲出了宝元宫,两人也没有做轿辇,一前一后,在宫内徒步前行,后面跟着众多侍卫保护。

这是谢元洲第一次出宝元宫,看到北燕皇宫的全景,他的目光不断在四周的楼台亭阁中扫过,脑中快速记下见到的每一帧景象。

拓跋雄见他那对美眸流转个不停,一副对皇宫充满好奇之色的模样,心中升起几分得意,“你是不是好奇朕的皇宫竟如此壮丽广阔!朕的皇宫可比南夏皇宫要大三倍还不止!你不必羡慕,这里是朕的家,如今也是你的家。”

谢元洲冷嗤一声,“皇宫向来是皇上和皇后的家!”

拓跋雄眼中露出几分怪异之色,随即便被一抹惊喜取代,“元洲,你在嫉妒皇后?你可是为朕吃醋了?”

谢元洲:“……”

这拓跋雄有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