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那个僵由王子之所以对你发狂,中的应该就是雄迷迭粉!”
“啊!这么说是有人故意设局,要害小叔叔!这太坏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谢依依气愤填膺道。
秦昭明眼神如淬寒冰,“有人想要离间南夏和合托部的关系。”
谢元洲心中瞬间闪过拓跋雄那张阴郁狠戾的面孔,难道又是他?
正这时,孙伍急匆匆入了帐内,“陛下,合托部汗王离罕怒气冲冲的带着手下,来到行馆外叫嚣,他说您杀了他的儿子!”
元洲心中一惊,僵由死了?昭明不是留了他一条命吗?
秦昭明幽深的眸子涌起阵阵杀气,“你们在帐内护好元洲,朕出去解决他们!”
他说着带着孙伍步出大帐。
谢元洲望着他的背影,眼底浮现一抹复杂之色。
谢依依猛拍了面色呆滞的谢振宏一下,“振宏,你是皇上钦封的定远将军,此刻还不去护驾,发什么楞啊?”
谢振宏如梦方醒般,急忙也尾随着冲出帐外。
谢依依疑惑的摇头道,“这个振宏,自从今日在金岸草原见过那个狼戎四王子回来后,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陶修闻声唇角弯起一抹了然的弧度。
...
行馆外,合托部汗王离罕骑在马上,满脸怒火的叫骂着:“夏帝,你若再不出来见本王,本王就要血洗这里为吾儿报仇!”
离罕话音未落,行馆大门打开,但见秦昭明身着玄色龙袍,手持弓箭,带着诸多黑甲武士冲出行馆,他的眼神森寒阴冷,肃杀嗜血,似修罗场的厉鬼般。
离罕猛地想起关于这位年轻夏帝的种种骇人传闻,不禁退缩了几步,但又想起自己唯一爱子就是被眼前男人所杀,顿时伤痛和怒气令他重新壮起胆子,直起腰板斥道:“夏帝,你为何杀我儿子僵由?”
秦昭明冷哼一声,“他碰了不该碰的人!该死!”
离罕气的满脸横肉乱颤,“夏帝,你简直欺人太甚,我儿子不过就是调戏了你手下一个臣子而已,这根本不算什么罪!”
秦昭明眼底瞬间涌上满满阴蛰杀气,他薄唇抿紧,出手如电,“嗖——”一支箭如白虹贯日般,劲射而出,直奔离罕面门。
离罕瞳孔骤缩,却已经来不及躲闪,那箭精准地擦过他的汗帽,当空将那象征王权的汗帽破成两半,离罕花白的发髻瞬间散乱下来。
“汗王——”身后侍卫一阵急呼,唤回被吓傻的离罕神智,他惊慌策马退到侍卫们的后面。
秦昭明的声音冷酷到极点,“离罕,这是朕最后的一丝耐心,你若再不滚,下一箭,便是你的头颅!”
他说着手臂一挥,四周的玄甲武士纷纷举起兵器,口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喝声,“杀!杀!杀!”
离罕被吓得胆战心惊,知道自己这点兵力根本不是玄甲军的对手,他狠狠吼道:“夏帝,这个仇本王不会忘的!”
他说完带着手下灰溜溜的离开了。
秦昭明冷眸眯起,对孙伍道:“传令下去,加强行馆的护卫。”
...
合托部汗王离罕从南夏行馆撤退后,心中愤愤不平,直接跑到了狼戎汗庭,去寻哥利可汗。
他一见到可汗,便声泪俱下的控诉了夏帝虐杀他儿子的罪行,希望可汗主持公道。
哥利可汗听说僵由被昭明虐杀之事,心中也颇为震惊,但这事本就是合托部王子理亏在先,再加上呼盟纳尔大会尚未开始,哥利可汗无法确认最后娶自己女儿的人是不是夏帝,此时不好因为合托部的事,而开罪夏帝。他只好和稀泥,一边数落夏帝几句,一边劝离罕节哀。
离罕也不傻,他看出哥利可汗根本不想管此事的态度,只好失望离开。
离罕出了汗庭后,布满仇恨的眼睛染满猩红,他突然狠声下令道:“去北燕行馆!”
离罕带着手下来到北燕行馆后,入了燕帝的大帐后,一下跪倒在拓跋雄面前,“燕帝陛下,我儿被夏帝虐杀,只要你能帮我儿报仇,合托部愿意与北燕结盟,以后听从陛下调遣。”
拓跋雄俯视他片刻,唇边勾起一抹令人发瘆的笑容,“好,既然汗王如此识时务,朕便为你指条明路。”
他慢慢走到离罕身边,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离罕的眼中顿时射出毒蛇般阴诡光芒......
...
呼盟纳尔大会前夕,大夏行馆。
已是深夜,谢元洲却睡不踏实,他望了眼身侧熟睡的昭明,悄然下了床,漫步到窗边,遥望着窗外皎洁的明月,陷入沉思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温暖的大手从后面轻轻环住他的腰,熟悉的气息将他笼罩期间,温热的呼吸在耳边响起,“这么晚了,怎么不睡觉,一个人跑到窗户这看月亮。”
元洲嘴角不自觉的扬了扬,身体放松的后靠在爱人怀中,“心思有些乱,睡不着。”
昭明低头吻了吻他的额间,“你在担心明日的呼盟纳尔大会?明日大会的策略,咱们不是早就制定好了吗!你还有什么担心的?”
元洲清眸眨了眨,“我总觉得这次拓跋雄来狼戎后太平静了,平静的反常,以他阴毒狠辣的性子,怎么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