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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响起,“谢元洲,朕这么爱你,一心想跟你共享天下,你竟然将朕的真情厚爱视若粪土!秦昭明到底有什么好?你对他死心塌地,不惜为了他,以身作饵,诱朕入局,秦昭明凭什么跟朕争天下?凭什么跟朕争你?”

谢元洲的脸和下巴被捏的生疼,胸口剧烈起伏,可他眼中却始终闪烁着淡淡的光芒,“拓跋雄,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要跟我共享天下,其实你根本不是爱我,你最爱的是你自己!你觉得天下最好的东西都应该属于你,所以我也应该属于你。在你心中,我只是一个权利归属品!而我在昭明心里永远是第一位,他会为了我抛去所有一切,包括皇位,天下,甚至是生命!你跟昭明根本没法比,你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这个天下最后一定属于昭明,而我,无论是生是死,也只属于昭明!”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击打在拓跋雄的心上。

拓跋雄死死盯着元洲,眼中的恨意如怒涛般汹涌,眼下浮现一片明显的青黑,他猛地掐住元洲脖子,咬牙切齿道:“谢元洲,朕得不到的你,秦昭明也不能得到!”

元洲喉咙剧痛,本就微弱的呼吸因阻塞而陷入濒死边缘。

“公子——”杨平急的大吼,匍匐着想要过来,却被燕兵拳打脚踢狠狠压制。

眼看元洲就要窒息,一道玄光猝然而至,直奔拓跋雄太阳穴。

拓跋雄察觉到耳侧阴风袭来,身子猛地后撤,一道玄羽长箭贴着他的面门而过,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长箭奔袭而止,拓跋雄不得不后纵躲闪。

元洲脖颈的钳制松开后,双眼翻白,身体软绵绵的滑向地面,却被一个有力的臂膀及时搂入怀中,熟悉颤抖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元洲,我是昭明,你怎么样?”

谢元洲听到这道声音,勉力睁开双眼,看清了眼前那张魂牵梦萦的面孔,微弱无力的声音轻唤着,“昭明......”

秦昭明看到心爱的人如此虚弱的模样,瞬间反应过来他心疾犯了,心痛的无以复加,他紧紧将爱人搂住,不住自责,“元洲,你心疾犯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不远处的拓跋雄看到两人此景,嫉恨的情绪充斥了胸膛,他大声喝道:“秦昭明,朕要让谢元洲亲眼看见,你死在朕的手里!”

他大吼一声,提剑向秦昭明袭来。

“元洲,你等我。”秦昭明将元洲倚靠在树下,抽出长剑与拓跋雄的剑撞在一处,刺耳的巨响震耳欲聋。

昭明脸上笼罩着刺骨的寒霜,眼神中的怒火如同燃烧的火焰,像要把拓跋雄生吞活剥了般凌厉凶狠。

两人快似闪电的身形凶狠斗在一处。

元洲斜倚着树干,满眼担忧的望着昭明。

“铛——”拓跋雄和秦昭明剑刃再次剧烈的碰撞在一起,两者内力较量,一时间不分伯仲。

正僵持之间,拓跋雄眼底忽的闪过一道毒光,他的手在剑柄某处一按,下一瞬,剑柄处弹出一把短匕首。

拓跋雄未持剑的手疾速握住短匕首,猛地向昭明心口扎去。

一瞬间,元洲的心脏几乎停摆,失声叫道:“昭明......”

秦昭明身体疾速后仰,“噗嗤——”剑刃入肉的声音传来,那把短刃插入了昭明的左肩膀。

昭明眉头拧起,身体猛地后退几步,将短刃拔出,向拓跋雄掷去。

拓跋雄躲开短刃,眼中露出得意之色,“秦昭明,你是斗不过朕的,你受死吧!”

他提着剑再次向昭明猛袭,昭明虽然奋力抵挡,但终究左臂受伤,招式和反应渐渐落于下风。

元洲眼底滑过一道寒芒,深深一口气,薄唇微启:“拓跋雄,你以为你实施铁钱换铜,能够让北燕富国强兵吗?其实那是饮鸩止渴之举!短时间内,你会积累大量民间财富于国库。可惜铁矿低廉易得,你燕国那些大贵族正在私自铸造铁钱,世面上的铁钱很快就一文不值,而你铁钱不断超发的结果只有一个——国弱民穷!你想要统一南北,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拓跋雄自然听见了这番话,他眼下青黑愈加明显,招式也凌乱了几分。

这一切被元洲看在眼里,他唇角泛起一抹诡笑,语气凉薄而犀利,“拓跋雄,你难道没发觉你生气时眼下会变黑,而肋骨下面总是疼痛吗?”

拓跋雄闻言瞳孔猛缩。

元洲接着道:“你以为你的恶疾寻到了天竺葵作为解药,就完全治愈了?哼!你知道为何陶修当年将天竺葵从海外带回来后,不将其推广药用,反而当做寻常绿植送给我了?那是因为天竺葵虽然能缓解你的病症,它本身对肝脏有一定的毒性!本来你若只在犯病时,服用天竺葵缓解症状,它对你的肝毒害并不大,可能要二三十年后才会发病。可是,你太骄傲太自负了!你不允许自己的身体再犯病!你频繁的服用天竺葵预防发病,你的肝脏已经被天竺葵的毒性慢慢腐蚀坏了,你活不了多久了......”

拓跋雄忽而虚晃一招后退几步,左手紧捂住肋下,神色变得扭曲而狰狞,“哇——”一口黑血从他口中呕出。

与此同时,昭明锋利凶猛的长剑径直向他心口刺来。

“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