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梁也你恶心吗?”张安没等他说完,一脸厌恶地反问。
“那天你在校门口说的,啊,刚那男的跟你爸的事儿有关系,当时我就不信,我寻思你爸的事儿不都好多年前了么,能有个毛关系啊?”
“你他妈……你他妈还真是兔子?刚他手往你兜里掏呢,我都看到了!”
梁也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解释,而是,原来杨今每天都在经受这种恶意的揣度和不公的咒骂。
他惊异于自己的反应。
抬眼,只见张安望他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便离开了,没有留给他任何解释的余地。
——虽然他也不需要。
解释的前提要么是强大,要么是公平,后者之于同性恋的指摘从不存在,而前者……他只能过母亲口中安稳的一生,虽然渴望强大,但大抵是难及了。
口袋里,杨今放进来的那张钢琴门票还在和他的手发生触碰。
梁也的手很粗糙,此刻却忽然成了豌豆公主。隔着手套,薄薄的一张纸竟然也把他撞得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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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也走回梁家小卖店门口,看到门口多了一辆自行车。
孙娴在屋里朝他招手,笑着说:“回来啦,瞧瞧那是啥!”
1993年,自行车是主要的代步工具,很多大道上,非机动车道甚至修得和机动车道一样宽。梁也了解过价格,买一辆全新的,至少要花掉梁家小卖店一个月的利润。
眼看孙娴要自己转着轮椅出来,梁也上前止住她,将她往屋里带。外面太冷了,零下二十几度,孙娴的腿受不住。
“你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