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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上的事情比较忙。

杨今听罢只是抱住他,在他怀里蹭了蹭,担忧地叮嘱他:“好吧。那你不要累着了。”

杨今一句话比十顿饭还有用,第二天开始,梁也就顺着之前在进货商那边的人脉,从小工一路往上摸,摸到几个小老板,天天夜里陪他们吃饭喝酒打牌。

在职高里混了三年,他牌技差不了,既能输给老板,又能表现得不那么明显,哄得老板以为自己多么聪明。

然而他还是想简单了,打牌和做生意到底不一样。

每当他开口“老板,我那个店被监察大队找麻烦了,您看能不能……”,老板们就脸色大变,有的说帮不了,有的直接嘲讽他连个监察队长都搞不定。

再喝吐的第十天之后,他终于遇到一丝转机——足够狡诈的转机。

一位秃头老板对他说:“帮你可以啊,我把你的店买下来,我当店老板,你当我的小工,店的营业额都归我,我每个月给你发固定工资,如何?”

梁也第一反应是不愿意,给别人打工和给自己打工压根儿不是一回事儿。再说他和之前的投资人签了合同,现在又擅自把店盘出去,似乎有违契约精神。

梁也就如实告知了店里还有投资的事。

秃头老板大笑:“做生意就是要讲究取舍,哪儿能既要又要?什么契约精神,做生意最不能讲的就是诚信!我能帮你解决燃眉之急,他现在远在天边,聪明人都知道选谁!”

“算啦,随你怎么选吧,我耐心也有限,明晚我还在这儿喝酒,你可以考虑一天,超过明晚,过时不候。”

梁也从饭店出来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连续喝了十天的酒,他的胃如烈火灼烧,难受得不行。

他跌跌撞撞地找到自行车,骑回分店的路上摔了两次,难受得路都看不清。

所以在分店门口看到那个清冷瘦削的身影时,他以为自己醉出了幻觉。

梁也狠狠掐了掐自己,强令自己清醒过来。现在是晚上十一点,杨今可能在他店门口等了很久很久了。

梁也立刻走到他面前,问:“等多久了?”

杨今直勾勾地盯着他,控诉道:“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呢。”

他们靠近了,杨今一怔,声音放和了一些:“你喝酒了?你……还好吗?”

“我没事。”梁也很快地说。

面前站着的是杨今,他绝对不能将自己这些天的困苦与无助暴露出来。杨今才是需要被保护的。

他很快把话题转回去,重复发问:“等多久了?”

杨今别开眼,似乎想逃避这个话题,梁也就伸手把他的脸拉回来,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杨今败下阵来,小声答:“……没多久,就一晚上。”

借着醉意,梁也掐着他的脸用力了些,故作惩罚,“你是小傻子么?”

脸被掐红了,杨今也不反抗,只是委屈地说:“我都十天没见到你了。虽然你说最近忙,但……”

那双漂亮眼睛水汪汪地望着他,“梁也,十天也太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参考:

1、《上世纪90年代遍布大街小巷的录像厅,后来为什么消失了?》

2、《南京音像店消亡史,南京70后、80后都有这样一段共同的记忆》

ps:监察大队可以理解为城管,九十年代初貌似还没有“城管”这个提法

pps:保护费相关内容完全是我杜撰,勿代现实

第39章 是不是烙印就等于占有

杨今没做过生意,不知道做生意竟然可以这么忙。

这十天的等待有多煎熬谈不上,只不过是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回家,被柳枝桂骂了之后不再有人关心,每天早上多煮的两个鸡蛋不知道给谁。

看不见摸不着的日子里,思念又断不开,于是胡思乱想,积久成疾。

“久吗?”梁也掐着他的脸,反问。

梁也的力气真大,手指好像都要嵌进他的皮肤里了。疼。可这是梁也带来的疼,杨今又觉得承受它也是一种幸福。

眼里又有泪了,杨今不想显得太懦弱,把泪憋回去才回答:“久,很久。”

梁也就笑了,笑得跟往常那样痞里痞气的,又好似有些不一样——带着些颓然,带着些迷茫,带着些焦虑。

酒气随着梁也的呼吸扬在杨今脸上,杨今问:“你是不是喝了很多酒?”

“没有。”梁也松开他了,走到店门口,开门。

杨今看到门上好像贴着什么条子,被撕破了。当他想要凑上前再仔细看看时,“哗啦”一声呕吐声——

梁也扶着墙吐了,整个人的背脊都陷在胸腔里,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杨今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拍他的背。

梁也皱着眉把他推开,艰难地说:“脏。”

脏什么,一点儿也不脏,最开始梁也不嫌被堵在巷子里被骂兔子的他脏,他就不嫌现在的梁也脏。

倒是疼,心像吸了水的毛巾被狠狠拧起来,皱成一团。

杨今没有照顾过人,只能手足无措地看着梁也吐到最后吐得什么也不剩,一手捂着肚子,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