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这间房子里。
杨今还记得三月的时候去澳门看望他的样子。他那暴虐无道的父亲躺在窄小冰冷的病床上,接受着医生的审判,宣告他已经走向生命的终点,药物和放疗不过是拖延。
待杨天勤拷问完他的成绩,杨今说:“爸爸,学校组织了奥数班,说是考到省队就能去集训,集训之后考全国一等奖,就可以保送读大学。”
他直视杨天勤的眼睛,说:“爸爸,我需要钱。”
他并非要去上什么奥数班,他只是想要钱去帮一帮梁也。
杨天勤看了他很久,不说话,眼神和从前一样不怒自威。若是不知道他要死了,杨今一定会害怕得发抖。
杨天勤没有语调地说:“你比从前大胆了不少。”
杨今的手还是不住地蜷了蜷,他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害怕。
杨天勤说:“懦弱的人做不了生意,杀伐果决的人才做得了,最后我的生意是要交给你的,你从前那个优柔寡断的样子我可不放心给你。”
杨今一怔,眉头轻轻蹙起。
杨天勤的口吻没有商量的余地:“大学你就到澳门去读,读个商科,到时候我手把手教你怎么做生意,再把你介绍到二爷爷的关系网里,以后你打理生意就能顺风顺水。”
“那奥数班——”
“你上这没用的破玩意做什么?不如你赶紧把葡语学会。”杨天勤蹙眉,“我的产业都在澳门,哈尔滨这边从最开始就经销商在运转,你终究是要离开这里的。”
说罢,杨天勤看向柳枝桂,对她说:“从今天开始你把家里的钱给杨今管。”
杨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