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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穷小子的爸是我们家打死的?”

杨天勤走到家门口,重重把门拉开,“来,你去,你去找他,你跟他说这事儿,说你爸是被我爸打死的,你妈的腿也是被我爸打断的,你家那么穷都是我家害的,你去说啊!啊?起来啊,怎么不动了?”

杨今坐在地上,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

视野在抖动,不知是因为他没有戴眼镜,还是因为他的身体在发冷发抖,还是因为,他其实并不活在这个世界中。

其实,杨天勤说的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他和梁也之间不存在家仇。

可是天暗了,暗得如同梁也带他去废旧铁轨那晚。

那晚,他就应该联想到的。

梁也说,在他十二岁那年,他父亲是被粮商打死。而杨天勤正好是做粮食生意出身,梁也十二岁就是1986年,那年杨天勤的生意已经做得很大,各种子公司、分公司和关联公司纵横交错在内地和澳门的土地上,几乎垄断了黑龙江到澳门这条线。

杨今记得那晚梁也的眼。废旧铁轨处没有灯光,只有昏暗的月光,可是杨今把梁也眼里的痛看得那么清楚,他死去的父亲、他残疾的母亲、他回不去的故乡、他年少当家的命运和他无法追求的自由。

然后杨今拥抱他,站在铁轨上,以为自己可以不那么渺小。

是啊,他的确不渺小,他甚至无比庞大,庞大到成为压垮梁也人生的一环又一环。

他的爸爸害死了梁也的爸爸,而他把梁也拉入同性恋的深渊,拉入以后又对梁也有所隐瞒,他也会害死梁也的。怎么会有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