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吗?我爸之前甚至还问过我田金来在哪儿,他说你俩小时候不是很要好吗?你俩一块儿回家来,凑合凑合也成。”
杨今和梁也对视一眼,梁也清了清嗓,告诉她:“他现在在澳门坐牢。”
“我知道。”姚文静很平静,“他爸妈去年有一阵在院儿里哭唧尿嚎的,说是他儿子在南方打工被人弄进监狱了,喊冤啊。后来我爸就再没说过让我找田金来的事儿,还问我知不知道他到底犯的啥事儿,是不是真被冤枉了。”
她冷哼一声,“其他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啊,他那种人,准不可能是被冤的。”
杨今放下筷子,“是我把他送进去的。”
姚文静一怔。
故事太长,梁也知道杨今不爱讲话,也不舍得杨今自己把这五年的伤疤再揭一遍,便抢先开口,替他讲述了这五年的故事,并且告诉她希望她能作证。
杨今补充:“作证的话,之后如果开庭,可能要麻烦你上庭,在庭上你可能会见到他……这个,你可以再考虑——”
“不考虑。”姚文静坚定地说,“我去,我一定去。什么时候?我来配合你们的时间,我跟单位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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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京回到上海,诉讼咨询和各自的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
某个节假日,梁也带着杨今去澳门复查了心理状况,医生表示杨今现在状态很好,可以暂时停药,之后定期复诊即可。
再后来梁也成为空中飞人,总是往返上海、澳门和哈尔滨——回哈尔滨是为了转火车回家看望孙娴,他每两个月会回去一次,确保母亲的身体健康无恙。
转眼一年过去,梁也已经成功开拓了上海市的零售市场,公司在上海成立了子公司,梁也成为总负责人。
梁也摇身一变成为梁总,更加繁忙,出差不断。
眼下梁也刚回来几天又去出差了,这次还要去整整十天。
杨今一个人睡,不能寐,大半夜给他打电话,黏黏糊糊地说:“想你了,你这次去好久,我画图都没有动力了,工作都做不完了,都怪你。”
“行,怪我怪我。”梁也真听不得他这动静,恨不得马上回去把他压在床上掐,“回去赔你,行不行?”
杨今拿着小灵通,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翻来覆去,卷成一圈又一圈,“怎么赔啊?”
梁也这边听到他窸窸窣窣的声音,“你等着。”
五天之后的晚上,杨今在事务所加班,埋头画了一天的图,眼睛都要花了。
手下的同事已经陪他熬了两个夜,他不舍得再让他们熬,今晚就放他们回去了。办公室只有他一个人。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再抬头时,看到一个人提着行李推门进来。
是梁也。
杨今还以为自己看错,直到梁也走到他面前,他才恍惚地问:“不是……去十天吗?”
“你想我了,我就提前回来了啊。”梁也叼着烟,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扔杨今手上,凑近他,“帮我点。”
杨今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抽走他嘴里的烟,仰头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查不到当时相关法律情况,编的,勿当真
第71章 我的爱人
三年后。
2003年的春节,梁也和杨今提前请了假,他们在哈尔滨租了一辆车,先开车回农村老家,把孙娴接到省城医院做了体检,各项指标良好,开开心心回村过大年。
梁也和杨今两年前就给孙娴买了一台电视机,村里家家户户都爱往孙娴家跑,蹭电视看。
眼下见孙娴回来了,村里小孩儿就跟布谷鸟似的跑着报信:“孙姨回来啦,梁也哥也回来啦,咱又能看上电视啦——”
街坊四邻听着了,探头出来打招呼,大家都知道梁也去上海做大生意了,现在有钱,都想梁也瞧瞧变成啥样了。
看到杨今,有人就跟梁也说:“哟,又带这个朋友回来过年啊。”
梁也当没听见,“哎,回来了,王叔过年好。”
这三年,梁也每年都带杨今回村过年,第一年还好,第二年就有人问了,你这朋友咋年年来,不回自个儿家么?你俩关系这么好啊,咋认识的?
有人直接跟杨今唠上了,小伙儿啊,你和梁也是好兄弟啊,不过等你们谁结婚了以后,就难像现在这样式的了!难不成到时候梁也不带媳妇儿回家,带你回家么?
村里人有的时候就这样,爱唠闲嗑,也不是真的惦记着你啥,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梁也听着有些不舒服,更怕杨今不舒服。
夜里,炕火温暖。
梁也把杨今从自己腿间拉上来,抽了纸擦干净他嘴角,还有弄到他眼镜上的一些,然后把他抱到腿上亲吻。
边吻,梁也边说:“你别在意村里人说的,他们闲得慌。”
杨今嘴累了,累完没得到休息又被梁也亲吻,于是被吻得哼哼唧唧的,说出来的话也黏糊:“嗯……谁说什么话我都不在乎,全世界我只在乎你一个人……”
梁也又亲了一会儿终于舍得放过他,把他摁在怀里,说:“人也没说错,‘梁也带媳妇儿回家’,是啊,我是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