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父亲韩司诚,只有偶尔过年过节,那个男人会出现一两次。
从小到大,俞川只知道他在南方做生意,他偶尔会从他口中听到什么“工程”、“地皮”之类的字眼。更多的,韩司诚和俞斐也没有跟他说过。
韩司诚回家时多半会带着一些礼物,有时候是新款的游戏机,有时候是一两套款式新颖的衣裤。
俞斐的本职工作清闲,会在家帮韩司诚处理一些工作。有时候俞川会扒着门缝,看到俞斐把厚厚一沓的文书钉齐,然后收纳到俞川够不到的书柜顶层。
俞川的个子越长越高,初三那年已经接近一米八。韩司诚原本送他大约衣服大多小了,不是露脚踝就是卡脖子。俞川便再也没有穿过。
大约有半年,他没有收到更新的礼物。韩司诚回来的频率越来越低。
中秋假期,韩司诚没有回来。到了寒假临近春节,韩司诚也没有回来。
除夕他们过得格外潦草,俞斐没有做饭。俞川自己去菜市场买了两盘冷碟,勉强算是过了节。
俞斐也开始有些反常。原本每天早上她都会戴上全套首饰,穿上漂亮的套裙,风风光光地开车出门。但这些日子,却时常把自己锁在家里的书房,整夜不出来。
寒假结束后的第一天,俞川放学回家,忽然看到家门口聚着一帮警察。家门口也被贴上了封条。
而俞斐,被铐上了手铐,来不及跟他说一声再见,就被押送上了警车。
后来他才知道,韩司诚在南方的一个项目出了大问题。案子金额巨大,涉嫌经济犯罪,而俞斐顶下了所有责任,被判了重刑。
韩司诚仅仅在看守所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