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好,否则被安王的人认为你和我们是一伙的,只怕会麻烦不断。”
我忙不迭摇头,“公子有所不知,就在前几日已经得罪了安王的亲信,全靠福来酒家丁老板出手相助。”
“那安王的亲信,如今已经算不得亲信,不过是一个断腿的废人罢了。和我的恩人不对付,我自然也会好好招呼他。”康靖 双眼盯着我,毫无表情的说道。
我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总感觉他说的那个恩人是我,有一种被他看透了的感觉。
但想想又绝不可能,赶紧往后退了一小步试探着问道“:公子如此在意丁老板,想必关系匪浅吧?”
康靖微微勾唇,“丁树仁我们都是共同效忠宁王殿下的,这点姑娘不会故意装作不知吧?”
我眼神一凝,“竟是如此,这般便说得通了。至于你与丁老板皆效忠宁王一事,我确实不知。不过现今我亦算福来酒家的合伙人之一,自然与你们也是同路人。倘若,我是说倘若,我能为你们解决这粮食难题,作为回报,你们可否替我寻找一人?”
宁王乃是何等人物,若由他出面替我寻找,可比我这般盲目寻觅快上千万倍。
“你若真能替解决这粮食难题?莫说替你寻找一人,就是十人百人千人,在下都能替宁王答应下来。只怕姑娘还是不知,那安王一面派人将军中粮食窃走,一面又上报皇上说是宁王坚守自盗,上面派往边境彻查的钦差大臣这两日便会动身,若能在钦差到达之前将粮食找回,或者购得相同数量粮食 填补也行。”康靖开口解释道。
原来如此,安王的亲信竟然如此不堪,原来这便是缘由,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狗。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于情于理,我都应帮宁王一把。
我沉凝片刻,缓声道:“其实,我有一项特殊技能,对米粮的气味颇为敏感。若能让我前往边境,不出一日,定能寻得粮食。”反正我空间内粮食充足,届时寻一处荒僻之地放置,即便他们明知这些并非偷盗所得的米粮,到那时也只能拿来使用。
康靖眼神一凝,“我早料到姑娘非比寻常。事不宜迟,姑娘是否愿即刻与我赶赴边境?”
“你如此轻信于我所言?难道不怕我信口胡诌?亦或我乃安王所遣细作,蓄意拖延你们?”
面对康靖这般欣喜若狂,对我所言毫无疑虑,我反倒如坠云雾,茫然不知所措。
“其实,在下于福来酒家初遇姑娘之时,便已明了姑娘便是那日于林中救我,并赐我草药疗伤者。然姑娘此前说过不愿与在下有所瓜葛,而我亦不愿姑娘卷入此间是非,故而一直佯装不识得姑娘。”康靖双手抱拳作揖。
什么?他竟然能认出我?我之前进入空间见他时,脑袋可是被黑布严密包裹着的,即便初次进入空间时,也套了个塑料袋。难道他有什么特异功能,能够隔着障碍物视物不成?
康靖见我凝视着他,仿佛是在看一个怪物,他赶忙解释道:“姑娘切莫如此看待在下,在下并无特殊能耐。在下之所以能认出姑娘,乃是因姑娘身上散发着独特的香气,在下冒昧,从未在他人身上嗅到过此等味道。”
原来如此!我使用着这些本不属于此世界的洗发水、沐浴露以及洗衣粉,自己已然习惯,并未觉有何特殊气味,然而对于他们这些常年在生死边缘徘徊之人而言却是异常明显。我不禁有些懊恼,这岂不是很容易暴露我的身份?
康靖似是看出了我的担忧,轻声说道:“姑娘莫要担心,此事在下自会保密。只是如今边境事情紧急,还望姑娘尽快随在下前往。”
我咬了咬牙,心想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那就索性走下去吧。“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康靖神色一凛,“姑娘快些离去,怕是安王的人又来了。”
“安王的人除了那个断腿的,其它人又不识得我,跑什么跑嘛?”
我一边嘟囔着,一边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康靖拽到了一棵粗壮的大树后面。紧接着,我迅速从包裹内掏出一套粗麻布衣,像扔垃圾一样丢给了他,并催促道:“快点儿把这套衣服换上。”
趁着康靖手忙脚乱地更换衣物之时,我的脑子也没闲着。只见我心念一动,便从神秘的空间里取出了一瓶食用油。
打开瓶盖之后,我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狠狠地在油瓶里面蘸了一大把。然后,我将沾满油脂的手掌心毫不留情地按压在了地面上,开始来回用力地磨蹭起来。不一会儿功夫,原本干净白皙的手掌就变得脏兮兮、油腻腻的,简直不堪入目。
又随手抓起一把树叶,将其搓揉成汁。
就在这时,康靖终于换好了那身粗麻布衣。还没等他喘口气呢,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不由分说地抓起他那张帅气的脸庞,用我那双刚刚弄脏的手在上面肆意涂抹开来。
眨眼之间,康靖原本英俊的面容就被我画成了一幅滑稽可笑的“易容妆”——眉毛歪七扭八的,像是两条毛毛虫在打架;眼睛周围黑一块白一块的,活脱脱变成了一只大熊猫;而嘴唇则更是惨不忍睹,红一道绿一道的,仿佛刚吃完一碗五彩斑斓的大杂烩。看着自己亲手打造出来的这幅杰作,我忍不住得意洋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