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各处告示下挤满了人,就连平日蜗居在破庙里、屋檐下 的乞丐们也听到风声。
于是小的搀扶老的,大的带着小的,豁了牙的,缺了口的,怀里抱着的,手上托着的,这些人将我的院门口挤得水泄不通。
四个王府安排的家丁,死死顶着院门,我一看如此阵仗,着实是吓得不轻。
赶紧打发负责洒扫的张婆子,打开后院门去找孟北辰前来震慑场面。
谁知张婆子打开后门出去,就被陆续赶来的乞丐发现,几十号人又浩浩荡荡的朝着后门冲来,嘴里嚷着要见郡主。
我一见这架势,赶紧将后门栓上,但毕竟他们人多势众,终于在我一声尖叫后,后门被撞开,我也被压在了门板之下,这些人似乎也没发现我的存在,全都蜂拥一般踏过门板往内院冲,瞬间我整个背部犹如被千军万马踩踏一般。
正要晕死过去之际,突然院内出现浩浩荡荡的几百只老鼠,追着乞丐一顿撕咬。
乞丐们也顾不上他们的发财梦,连滚带爬再次从门板上走过,而我也再也支撑不住,直接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而此时的孟北辰正站在离我别院不远处的一座茶楼之上,别有深意的看向我的院落。
“世子,我们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万一王爷知道了恐怕少不了一顿责骂。”身旁的一侍卫开口说道。
“我这可是按照她和父王的意思去办的,城中男女老少、老幼妇孺都要参加,那这些乞丐必然也属其中,万一有遗漏 岂不招来她的抱怨和父王的责罚?”孟北辰一脸认真的说着。
“可即使这样,我们也该派人把守别院,这群乞丐里面不乏有穷凶极恶之徒,万一伤了郡主可怎么好?” 侍卫还是一脸的不赞同。
“你放心,她不会有事,你不觉得她的到来透着很多古怪吗?粮食失窃一事,她一来就全部迎刃而解?你真的相信她的鼻子比狗都灵吗?”孟北辰冷眼看向旁边的侍卫。
“世子,您是怀疑郡主有什么特殊能力或者目的?”侍卫疑惑地问道。
孟北辰微微眯眼,“我暂时还不确定,但此事定有蹊跷。我也想借此事探探她的底。”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跑来,“世子,不好了,那些乞丐闯进郡主院中了。”
“哦!那郡主现在怎样了?”孟北辰一脸看好戏的问道。
“属下等进去并未看到郡主,但院中有许多老鼠,好似饿疯了一般对着进来的人一阵撕咬。”侍卫如实汇报道。
孟北辰挑眉道“有意思!走!我们也去看看。”
众侍卫一路开道,将挤在前门口的乞丐全部驱离后,在别院各处房中找了又找,并未发现里面有人。
突然一名侍卫匆匆来“世子,后院门已经倒塌,四周有好多老鼠围绕,不知郡主是否已从此处离开。”
孟北辰走近那堆老鼠,老鼠们却并不怕他,始终绕着圈围着门板,似乎是一种守护。
孟北辰眼神一凛,赶紧命人将厚重的门板抬起,果然在下面看到已经被踩晕的我。
侍卫们七手八脚将我从门板下抬出之时,试了一下我的鼻息还活着。
但我双目紧闭,整个面部呈痛苦状,嘴巴里面全是泥土,一双手背已然青紫色。
孟北辰看我如此狼狈的样子,吓了他一跳,赶紧吩咐侍卫前去请大夫,毕竟他只是试探,并没有想要就此要了人命。
众鼠看我得救便也相继离去,只有鼠老大一直默默的蹲在墙角一边注视着这一切。
半个时辰后,我躺在床上嘤咛一声,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孟北辰关切又带着探究的目光。
我猛地一惊,想要起身却浑身无力。“你莫要乱动,你刚刚被门板砸晕了。”孟北辰轻声说道。
什么被门板砸晕?我明明是被人踩晕。
我气愤地看着他,“你为何等到现在才来?是为了一来就能验收到你陷害的结果吗?”
孟北辰冷笑一声,“真是好心没有好报,我不过是过来看今日这里可还热闹,检查一下张贴的告示是否有成效罢了。怎么到你嘴里变成我要陷害你了?不是你要这城中之人都要参与吗?怎么如今还要倒打一耙?”
“你就是这么安排的?你不知道让他们排好队一个一个进来吗?如果你不是故意的,那只能解释你是无能的,宁王府要是交给你迟早得落败。”我忍着浑身的疼痛也要回上两句过过嘴瘾。
“你竟敢如此对我说话,还敢诅咒我宁王府,看我将不将你这番话告诉父王。”
孟北辰难得气急败坏的朝着我说道,看到他这副样子我很是欣慰吐出两个字“随便”
“你!看你如今还有力气与我斗嘴,想来也并无大碍,如此我便不再耽误你养尊处优了。”孟北辰甩下这句话,气呼呼地转身离开。
“今把我整成这样还敢说我是养尊处优?你等着,这事我和你没完,嘶!”稍微用点力气嚷上两句,顿时就感觉身上哪哪都疼。
孟北辰刚出房门,张婆子便引了一名大夫入内,一番望闻问切后,说我仅是皮外伤,并无甚大碍,开了几剂内服之药与外敷药膏后,便起身随张婆去离去。
这时,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