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多久?”月见里悠问道。
“你遇袭是昨天下午,大约有十几个小时了。”冲田总司说道,“饿了吗?等下我去问问医生能不能吃东西。”
“可以,清淡的就行。”月见里悠答道,“我就是医生,禁忌我自己明白。”
“那就好,我请萩原叔叔顺便带点粥上来。”泽田弘树松了口气,拿出手机发短信。
“肯定是昨天晚上那个组织干的吧?”冲田总司的脸色难得没有笑容,“我虽然下手重了点,可不会要人命的。但是警察把犯人送医的时候发现,全死了。”
“自杀?”月见里悠眼神一沉。
“衣领上浸过氰|化物。”冲田总司答道。
“倒是组织的手段。”月见里悠沉思。
不是琴酒,那是朗姆?还是第三方势力?或者……boss。
“叔叔,你别想了,还是休息吧,医生说你要多休息。”泽田弘树忍不住说道。
“知道了,这里是警察医院,外面也有警察守着不是?”月见里悠闭上了眼睛,“你先回去吧,否则我怕柠檬把家里拆了。”
“嗯。”泽田弘树乖巧地点头,又说道,“不过,我告诉安室先生了,所以叔叔你最好是乖乖养伤哦。”
“啊?”月见里悠一愣,“你告诉他干嘛?”
“怎么,我不能知道吗?”泽田弘树刚要开口,就在这时,病房门口传来疑惑的声音。但听得出来,还隐藏着一丝兴师问罪。
“安室先生。”泽田弘树问好。
月见里悠一脸无奈地看过去,尴尬地笑了笑。
安室透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米色长裤,手里抱着一束金色的向日葵,另一只手提着一个用布包好的便当盒,在早晨的阳光下,看起来整个人都是暖的。
“不想看到我?”安室透挑眉。
“不是……是不想你担心。”月见里悠叹息。
安室透想说那你为什么要来我家探病,未免太双标。但想想又咽了回去,把便当盒放在茶几上,先把花插了起来。
“那是谁啊?”冲田总司小声问道,“姓安室,就是波洛昨天刚好请假的那位?”
“嗯嗯。”泽田弘树点头,跟他咬耳朵,“是叔叔喜欢的人哦,是不是又好看又温柔?安室先生厨艺可好了。”
冲田总司歪了歪头,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长得是很好看,但温柔……原谅他没看出来。这个青年,虽然一直在笑着,尤其那双下垂的眼角,看起来总让人觉得无辜又无害,但他武人的直觉就是感到危险。
“安室先生只是在波洛兼职,他还是个很厉害的侦探呢。”泽田弘树又补充。
“这样啊。”冲田总司恍然。
原来是侦探,那肯定不会是真的温柔没脾气。不过,那种原本应该很犀利的性格,能收敛起来以温柔示人,肯定也是很喜欢那个人吧!
想着,他就觉得自己完全理解了。
“你们俩嘀嘀咕咕什么呢。”月见里悠无语。
“没有,那我先回去了。”泽田弘树赶紧站起来。
“总司,你送他回去,我出院之前,跟他待在一块儿。”月见里悠说道。
“哎?可是你……”冲田总司犹豫。
“这里是警察医院,但是我怕他们拿我没办法,对弘树下手。”月见里悠沉声道。
“知道了。”冲田总司郑重地点头。
“我回……啊呀,看起来是白买了,那我就自己吃了。”萩原研二刚好开门进来,看到他们,晃了晃手里外卖打包的袋子,笑眯眯地飞了个wink。
月见里悠一张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三个人都已经溜了出去,并且贴心地带好了门。
安室透干咳了一声,打开便当盒,顿时,一股米香夹杂着鲜香味在病房里飘散开来,瞬间温暖了将近一天一夜没有进食只靠输液的胃。
“好香,鱼片粥?”月见里悠眼睛一亮。
安室透把床头升起来,放好小桌,又把勺子塞给他:“早上去了趟市场,选了条新鲜的鱼,尝尝看,应该不烫了。”
“辛苦了。”月见里悠飞快地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怎么样?”安室透坐在床沿。
“透君做的,怎么可能不好吃。”月见里悠感叹。
“慢点吃,小心伤。”安室透也不禁笑起来。
“你的委托解决了?”月见里悠喝掉半碗粥,觉得胃里舒服了不少,这才放慢了速度,一边问道。
“嗯,不是什么太麻烦的委托,就是委托人比较麻烦。”安室透无奈,“就算我把证据都堆在面前,她也不信自己丈夫出轨秘书,所以我只能亲自带她去看现场。”
“那结果呢?”月见里悠问道。
“打着呢。”安室透一摊手,“我走的时候巡警已经到了,后续可能要打离婚官司争财产。”
月见里悠叹气:“这好好的日子,为什么非要过成这样呢。”
“路都是自己选的。”安室透答道。
“不过,你最近出门也小心点。”月见里悠半开玩笑道,“如果那个丈夫心眼儿再小点,说不定怪到你头上,半路套你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