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那不是林芳姐。”
黄秀见我能动了,把我扶起来,我赶紧往厕所跑,却听见她喃喃低语,不知道是对我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不过据黄秀所说,无论是林芳,还是林芳小姨,生前对黄苟那都没话说。
可如果一切都是骗局呢?
一切都是李太爷为了达到什麽秘密而设计的骗局,从几十年前就开始。
只能说这世界上是有真心的,可真心瞬息万变,谁也不能说她熟悉的那个人百分之百就是她看到的样子。
从厕所出来,我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黄天赐正拿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创可贴小心翼翼的给胡嫣然贴伤口。
“呦,可贴快点,不然一会儿伤口愈合了。”
我本来想逗逗他们,可话刚说完,胡嫣然的眼神像刀一样,好悬没把我刺穿。
不过我还是爱看黄天赐这讨好人的模样,我了解他,他倒不是对胡嫣然起了别的心思,而是单纯的慕强。
就算对方是个比他还丑的黄皮子,只要本事大,他也一样敬重。
“再看挖你眼珠子!”
我赶紧捂住眼睛,不再理会恼羞成怒的黄皮子。
“万生弟,我想给我哥埋了,如今村子里人心惶惶,等到办葬礼,尸体怕是不成样子了。”
我赞同黄秀的想法,於是当我找出铁锹并且递给胡嫣然一把,让她帮忙挖坑的时候,胡嫣然差点气冒烟了。
“你让老娘挖坑?”
“不是,姑奶奶,我就让你搭把手。”
我说完这话,胡嫣然好像理解了,松了一口气后,将自己的手搭在了我的手腕上。
真是搭了把手。
我收回手腕,看着傲娇的胡嫣然有些想翻白眼,可我怕她也要挖我眼珠子。
“姑奶奶,这样,黄皮子是不是天生会打洞,你也不想自己动手是不,他听你的,你让他打个洞出来……哎?别走啊……”
这次不等我说完,胡嫣然眼神慢慢变得呆滞,熟练的从口袋里拿出那枚蝴蝶发卡,径直走到座椅旁,开始对着蝴蝶发卡发呆。
我……
没办法,只能我跟黄秀一人一把锹,在她家玉米地里挨着她爹妈的坟开始挖坑。
黄天赐搬了把凳子跟了过来,没一会胡嫣然竟然也来了,坐在黄天赐准备的凳子上开始监工。
我看着来气,想让他俩回去看家,黄天赐却说怕我们俩被李太爷掳走,实在不放心。
我跟黄秀从上午挖到下午,她是个姑娘,我又没干过重活,累的气喘吁吁满头汗,却也才挖了个浅浅的坑。
那铁锹是真铲不下去,我感觉胳膊都要断了。
“要不歇会儿?”
黄秀见我累的直喘粗气,递给我一个水瓶让我喝水,几口水下肚,冒烟的嗓子舒服了不少。
“姐,咱俩再使使劲儿,让黄苟哥早点入土为安,不然晚上还不一定怎麽回事,容易夜长梦多。”
黄秀听完重新拿起铁锹,好在我们两个在太阳落山前终於挖出个能埋人的坑,就是连口棺材都没有,我有些替黄苟心酸。
“埋吧,等这事儿完了我就离开这里,以後再也不回来了。”
黄秀眼睛里又蓄满了泪水,我知道她把黄苟匆忙下葬,心里比谁都难受,却也没有办法。
“你大姐那边不告诉一声?”
“不了,大姐刚生完二胎,正坐月子,就不告诉她了。”
见黄秀心意已决,我又跟着她回家去拉黄苟的尸体。
虽然黄家的驴早就死了,可後面的车套子还在,我准备进屋把黄苟尸体背出来,放在车套子上拉过去,可等我进门时,黄苟的房间空无一物。
“黄天赐!”
我刚喊完黄天赐已经黑着脸进来了。
“老子进门就发现这味儿不对,感情那老王八犊子来偷尸体了?”
而且不仅黄苟不见了,被黄天赐用符纸镇住的尸煞也不见了。
“怎麽会这样?哥!哥——到底是什麽仇什麽怨啊——他们这麽糟蹋我哥啊——”
黄秀一直隐忍的情绪终於崩溃了,整个人被卸去了力气瘫倒在地。
“别哭了,我知道你哥在哪。”
胡嫣然扯着黄秀的衣服就把她拉了起来,一脸成竹在胸的表情,对着黄天赐打了个响指,黄天赐立刻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还不忘拍马屁:
“我就知道我姐出马一个顶俩!不!顶八个!姐,等回去我让慧云给你上供。”
“慧云是谁?”
“就那小子他妈……”
天还没黑,胡嫣然领着我们往村子尽头走,一边走一边用手在鼻子前扇着,不知道在闻什麽。
“就在那——我草你个死祖宗!老娘扒你皮——”
走到最後一户人家,与其说是人家,倒更像个荒宅,胡嫣然纤手一指,接着大骂着踹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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