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捕快敲响了张全德府邸的大门,守夜的下人一见身穿捕快服的公差,顿时惊愕不已。
领头的捕快朝守夜人厉声问道:
“张泰在哪里?”
守夜人战战兢兢地指了指张泰的住处,捕快们随即大步流星地朝张泰住处走去。
待捕快们的身影消失后,守夜人才回过神来,急忙跑去通知张全德。
此刻的张泰正沉浸在美梦中,幻想着韩飞作坊化为灰烬的场面。
然而,捕快们却破门而入,一把将他从床上拽起。
张泰尚未从睡梦中彻底清醒,便见满屋都是捕快的身影。
其中一个捕快质问道:
“你就是张泰?”
张泰懵懂地点了点头。
捕快接着说道:
“有人告你指使他人放火,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着便要捉拿张泰。
张泰一听,顿时惊醒,他知道事情败露了,哭喊着道:
“捕快大哥,冤枉啊!”
但捕快们根本不听他的辩解,硬拖着他往外走。
“住手!”
张全德来不及穿衣披着大褂,由守夜人搀扶着快步赶来。
他朝捕快们拱手道:
“不知犬子所犯何罪,要劳烦各位缉拿?”
为首的捕快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张泰涉嫌指使他人放火,京兆尹大人命我等前来拿人,还望张老爷不要阻拦。”
张全德听后心中一紧,对张泰怒斥道:
“糊涂!你怎么能干出这等蠢事!”
张泰则哭丧着脸哀求:
“爹,我错了,你要救我呀!”
张全德走近捕快头目,从袖中掏出几张银票,笑道:
“兄弟们辛苦了,这点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对犬子手下留情。”
捕快头目瞥了一眼银票,不动声色地收下,语气缓和道:
“只要张公子没犯错,我们也不会为难他。但要是真犯了错,我们也爱莫能助。张老爷还是好自为之吧。”
说完押着张泰离去。
张全德对守夜人怒喝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备马!”
守夜人吓得连忙退下准备马车。
当张全德赶到京兆府衙门时,天色已微微泛亮。
他刚一进衙门,便看见张泰跪在地上,而韩飞和阿勇则在一旁站着。
张全德不顾梁瑞丰还在堂上坐着,指着韩飞大骂道:
“好你个韩飞!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我今天就要将你碎尸万段!”
说着便要冲上去抓韩飞。
“大胆!”
梁瑞丰拍响惊堂木大声呵斥道:
“台下何人?竟敢藐视公堂!还有没有王法?”
“来人!给我杖责二十大板!”
张全德一听立刻跪地求饶道:
“大人饶命!我乃百宝斋的老板张全德!张泰是我儿子!小人该死!小人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对大人不敬!只是小人被这个韩飞屡次捉弄!实在气不过才没控制住情绪!还望大人明察!”
梁瑞丰感到稀奇:
“哦?这倒奇怪了。”
“这位飞清日化的老板韩飞状告二狗偷窃飞清日化洗发水的配方并蓄意放火烧了他们作坊。”
“二狗又喊冤说是受张泰指使。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张全德听后不服气道:
“是这个韩飞先坑害我们父子的!我们才出此下策的!”
梁瑞丰好奇地问道:
“张老板何出此言?”
张全德委屈地诉说起来:
“是这个韩飞说他可以把店里的牙膏牙刷号牌以五两一张的价格卖给我们再让我们把号牌高价卖出。结果他第二天就加大了牙膏牙刷产量导致我们的号牌都卖不出去!”
梁瑞丰听明白后问道:
“哦?还有此事?张老板可有证据?”
张全德支支吾吾道:
“这个韩飞是偷偷来找我们的。当时也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小人并无证据。”
梁瑞丰双手一摊道:
“那本官就无能为力了。况且生意场上的事本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即便韩飞有意坑害张老板你们也不应该偷取他人配方并放火烧作坊。来人!将张泰二狗两人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张泰声嘶力竭地哭求着:
“爹,快救救我,我真的不想坐牢啊!”
“爹,救救我。”
张全德急得满头大汗,随即疾步走向韩飞,恳求道:
“韩老板,我求求您,大发慈悲饶了我儿子吧。”
“他还那么年轻,不能就这么毁了,去坐牢啊。”
“看在你们曾是同学的份上,您就饶他一命吧。”
韩飞听后,依旧面无表情,冷漠地说:
“这是他自食恶果,怨不得旁人。”
见韩飞不为所动,张全德绝望地跪倒在地:
“韩老板,我给您跪下了。”
“请您高抬贵手,饶他一命吧。”
“这都是我的错,是我张全德有眼无珠,不自量力地与您作对。韩老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