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
大明水师的战船正在漫无目的的航行着。
桅杆上的士兵忽然晃动旗帜,指向某个方向。
关辽登津水师副总兵林庆业立刻下令:“改变航向,全速前进!”
风帆手得到指令后立刻调整风帆,改变航向。
在风力的帮助下,战船快速驶了过去。
不多时。
视野里出现了一支由商船组成的船队。
林庆业拿起千里眼看了一下对方的船旗,随後下令:“围上去,让他们收帆下锚。”
商船本不想停船。
但是在听到明军的火炮声后,只能被迫停了下来。
商队的领队乘坐小船来到了林庆业的座船上。
商队领队已经提前从士兵口中得知了林庆业的身份和姓名,见到林庆业后躬身施礼:“小的许津参见林大人!”
“许津?”林庆业轻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后问道:“你从哪里来,要去往何处?”
“小的从南直隶上海港来,要去日本互市。”许津回答。
“日本?”林庆业冷笑起来:“这里是辽南,距离日本还有十万八千里!”
“啊?”许津故作惊讶,“原来那场风暴竟然把我们的船队吹到了这里!幸亏大人您把我们拦下来了,要是遇到建奴可就全完了。”
“被吹到这里是假,故意走私是真吧?”林庆业继续冷笑。
“冤枉啊大人!”许津跪地磕头,“小的只是一个本本分分的远洋商人,只敢挣一些辛苦钱,绝不敢做出走私资敌的事!”
“通关文凭呢?全都拿出来!”林庆业说道。
许津不敢怠慢,立刻从怀里拿出了所有手续。
林庆业拿到手续的同时,手里也多了一锭金子。
林庆业冷笑一声,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金子扔到了甲板上。
如果被士兵们看到他收受贿赂,他在士兵们心中的威望将会一落千丈。
最关键的一点。
这锭金子最多也就五十两。
最多只能兑换六百枚大明圆宝。
看似不少,实则根本不够他们分的。
许津一怔,既不敢把金子捡起来收好,也不甘心扔在那里。
只能盯着金子呆呆发愣。
看完手续后,林庆业笑了,“呵呵,通关文凭准备的还挺全,一样不缺,一样不少。”
“大人明察,小的是尊法守法,不敢造次。”
林庆业笑了笑,把货物清单交给手下的士兵并吩咐道:“去查查货物是否和清单一致。”
士兵刚要走,许津深施一礼:“林大人,我看就没有那个必要了吧?”
“怎麽?”林庆业两眼一瞪,“你还敢抗法?”
“小的不敢,”许津指着林庆业手里的通关文凭说道:“这是南直隶上海港邮驿司颁发的通关文凭。发公文的同时,邮驿司会对货物进行查验并收取相应商税,凭此公文沿途关卡不得阻拦。”
“大明律有记载,不认公文便是不认朝廷,与谋反无异!另外据邮驿司的官员说,凡遇到不认公文的情况,可以向朝廷检举揭发。当值的文官,带兵的武将一律...”
啪!
不等许津把话说完,林庆业的巴掌便落到了他的脸上。
“哎呦!”许津捂着脸颊,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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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林庆业骂骂咧咧道:“给你一个鸡毛掸子,你还当令箭了?”
“可是...这些话都是邮驿司的官员说的。”许津捂着脸想发火又不敢发火,只能把怒火憋在心里并老老实实地解释起来。
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
现在和林庆业讲道理不但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有丢失性命的可能。
啪!
林庆业又给了许津一巴掌。
在许津发出痛苦呻吟的同时,他转头问身边的亲兵:“朝廷有这个规矩?”
林庆业是朝鲜人。
对行军打知之甚广,但是对大明朝的规矩却一知半解。
大明朝人才济济,按理说稽查走私的差事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林庆业。
但这件事牵扯甚广,稍有不慎就会把当事人卷进去。
所以袁枢让林庆业担当此任。
林庆业是朝鲜人。
大不了离开军队返回朝鲜就是,不必担心没有退路。
林庆业身边的亲兵都是大明的精锐,对乱七八糟的规矩了如指掌,他对着林庆业深施一礼道:“回大人的话,确实有这个规矩。不过水师也有还有检查过往商船的军务,所以咱们此举并不违规。”
听完士兵的回答,林庆业腰板直了很多。
而许津的脸比挨打前又红了许多。
“还有什麽想说的?说来听听!”林庆业说话的同时摩拳擦掌。
许津又恨又气,却无可奈何。
见许津不说话,林庆业吩咐道:“登船搜查,好好的查!”
许津见林庆业要来真的,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