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妃抬眸望向门口,当她看清来人时,心中猛地一颤。
那股源自血液深处的羁绊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即便想要否定,却也是无能为力。
端木雄刚踏入房门,目光便被那张与端木宛童极为相似的面容所吸引。
仅仅一眼,他便明白女儿所言非虚。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向前迈进一步,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响头:“拜见老祖!”
一旁的端木宛童见父亲如此举动,也赶忙跟着跪下,脆生生地喊道:“拜见老祖!”
在华国传统的大家族中,这样看似封建的行礼方式非但不会让人觉得迂腐,反而能够彰显出对长辈和权威的敬重之情,因此往往备受推崇。
景妃见状,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起身:“都起来吧,进屋里来讲话。”言罢,她转身率先走进了玉竹的书房。
此刻,玉竹正悠然自得地泡着茶。听到脚步声传来,他抬头望去,正好迎上端木雄等人的身影。
他微笑着站起身来,礼貌地打招呼道:“叔叔好,我叫东方清,是端木宛童的同学。”
然而,端木雄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心想“无事献应勤非奸即盗,肯定看上我闺女了”
玉竹敏锐地察觉到了来自未来老丈人的白眼,心中不禁有些发怵,但他还是迅速反应过来,连忙殷勤地继续摆弄起茶具,试图通过热情周到的服务来缓和气氛。
待景妃和端木雄在上位落座之后,端木雄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老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景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眶微红,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
“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啊,咱们家族竟然还能够得以延续至今。”
“遥想当年,我遭受那奸人的恶意残害,致使满门忠烈皆因我而惨遭不幸,纷纷为我陪葬。”她顿了顿,泪水在眼中打转,继续回忆着那段惨痛的过往。
“我的大哥,他武艺高强、英勇无畏,却在战场上被无数的乱箭穿心而死;二哥更是含冤莫白,遭人诬陷通敌叛国,最终落得个尸首分离的凄惨下场;就连我那德高望重的老爹爹,也被昏庸无道的皇帝无情地下达了砍头令。”
“一家老小,无论男女老少,无一幸免,全都惨死于那场血腥的屠杀之中。”景妃紧咬嘴唇,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微微颤抖着。
“更可恨的是,我死后竟还被那玄铁棺死死镇压,无法超生。”
“若不是机缘巧合之下,当年家族中的神兽老龟——玉灵夫子,耗费它自身巨大的灵力,使用珍贵无比的回阳树和七品莲,秘术将我成功复活。”
“否则,恐怕我早已魂飞魄散,化作一缕孤魂野鬼,游荡于这世间了。”景妃越说越是悲愤难平,胸口剧烈起伏着。
此时,一旁的端木雄连忙出言安慰道:“老祖您千万别太过悲伤了,正所谓天道轮回,善恶到头终有报。”
“如今咱们家族已然变得十分强大,不仅人丁兴旺,而且族人众多。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一定能够重振昔日的辉煌!”
景妃缓缓地从那悲伤的回忆之中苏醒了过来,她那原本有些迷离的目光逐渐聚焦在了端木雄身上。
只见她微微抬起头,注视着眼前这位肩负着重任的当代族长,轻声开口道:“端木雄啊,你身为这一代的族长,所承担的使命可谓异常艰巨。”
“想当年,我在世之时,曾藏匿了一批珍贵无比的宝藏于北邙山的腹地深处。如今,也不知它们是否依旧安然无恙。待到时机成熟之际,不妨派遣得力之人前往探寻一番,若能寻得这批宝藏,便取出以供家族之用吧。”
端木雄闻听此言,连忙拱手应道:“老祖,依晚辈所见,现今咱们家族已然位列全国前茅,其拥有的财富堪称数不胜数、享用不尽。您那批宝藏不如还是由您自行留存,以备不时之需。”
然而,他话音未落,景妃的脸色便已微沉下来,显然对这番话感到颇为不悦。只听得她斩钉截铁地回应道:“端木雄,此事已定!我说过将宝藏分为两半,家族与我各取其一,绝无更改余地。”
端木雄见此情形,深知景妃心意已决,难以再行劝说。
作为一族之长,他自然明白审时度势乃是必备之技。
于是,他赶忙点头称是,表示愿意听从老祖的安排:“既然如此,一切全凭老祖吩咐便是。”
就在这时,张强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他高声喊道:“玉竹,起床了没有呀?”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
玉竹听到张强的呼喊声,急忙走到窗边向外望去。
只见张强满脸笑容地站在那里,手中还拎着热气腾腾的豆浆和金黄酥脆的油条。
“哎呀,你这家伙,可是从前几集开始就再没给我买过豆浆油条啦!”玉竹一边笑着伸手接过张强递过来的食物。
张强嘿嘿一笑,赶忙解释道:“哎哎,咱别跑题嘛!今天这不是给你带来了吗?快趁热吃。”
说着,他将目光投向屋内,突然发现有个陌生男子坐在那里。
张强心里暗自猜测,这位想必就是端木宛童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