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招呼道。
“啊?”
“是…是……抽烟……“
楚云飞此刻显得很惊愣,神情变幻不定。
眼神中飘忽着很多不确定的东西。
林兄什麽都没说。
但是林旭什麽都说了。
没否认。
其实就是认可。
“林兄。”
“这里距离汾城……”
“一千多公里吧?”
“开车……也得二十个小时……”
“哈哈……”
“林兄。”
“你说是不是鬼子的特种小分队从太塬出发,横跨了一千多公里去了讪城附近的聚贤山庄?”
“林兄?”
“你说……”
“如果鬼子特种小分队想要抵达讪城,会怎麽做?”
楚云飞忍不住道。
其实彼此都心知肚明。
“云飞兄。”
“如果说鬼子想要调动大部队去讪城附近的话,或许还有些艰难。”
“如果只是小规模部队的话,其实轻而易举。”
“穿上讪城的军装。”
“弄一批讪城的卡车。”
“然後再花费重金,搞一批特别通行证。”
“这种特别通行证也是有讲究的。”
“最好弄的是军统那边的。”
“沿途的那些关卡,主要认的就是这个。”
“到时候随便拿出来晃一眼,就能畅通无阻了。”
“当然了。”
“这群鬼子想要成功蒙混过关的话,这夏国话,一定要说好。”
林旭笑道。
解释地很通顺。
“林兄……”
“我能问问……”
“为什麽吗?”
“这聚贤山庄……”
“不过是一群商人……”
楚云飞道。
“商人?”
“云飞兄当真这样觉得吗?”
“安不知最近的黄金票事件?”
“因此而伤亡的百姓,不下十万。”
“多少百姓妻离子散?”
“前方吃紧,後方紧吃……”
“前方的战士们在浴血奋战,在守卫河山!”
“抗战之时,百姓们有钱捐钱,有物捐物……”
“这群畜生呢?”
“贪婪根本没有止尽!”
“想方设法,就要欺压百姓丶要将百姓全部吸干……”
“甚至……”
“让无数百姓走投无路,只能跳楼丶自裁……”
“多少好人家的女子,因此入了青楼!”
“云飞兄。”
“畜生。”
“不该死吗?”
林旭弹了弹烟灰,笑着道。
“该…该死……”
“确实该死……”
“林兄。”
“我敬你一杯。”
“你之大局观,非云飞所能媲美。”
“他日,若是你能遂了青云志。”
“夏国,必定是一片河清海晏丶繁荣富强景象!”
“昔日秦皇汉祖…莫不如此。”
楚云飞感慨道。
“云飞。”
“你这,就过了。”
“云飞兄知道黄巢这个人吗?”
林旭道。
“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林兄…意在黄巢?”
“这……”
楚云飞有些懵了。
“倒也不是意在黄巢。”
“只是有些感慨。”
“其实很多时候,需要一些狠人,做一些狠事的。”
“昔日黄巢。”
“屠遍京城的五姓七望……”
“屠遍……”
“权贵。”
“才让这千年世家,彻底为之终结。”
“当然。”
“黄巢之举固不可取。”
“然……”
“对於一些鱼肉百姓之门阀……”
“杀之……”
“又有何不可?”
“云飞兄。”
“我知天下蛀虫多。”
“你不杀,我不杀。”
“蛀虫生蛀虫,若干年後,夏国岂不是就千疮百孔了?”
“可要是你也杀蛀虫,我也杀蛀虫,这片土壤,将无蛀虫容身之处。”
“来。”
“云飞兄。”
“喝!”
“今日!”
“务必要一醉方休!”
酒逢知己千杯少!
各自畅快。
倒是舒适。
……
讪城。
陈少沐匆匆返回。
直接进入长官府邸。
刚到门口。
就听到长官的怒吼声。
“每年这麽多的经费给你,就是让你在这里装死的吗?”
“聚贤山庄的事。”
“到底是谁干的?”
“混账!”
砰!
玻璃杯砸在地面上,发出巨响。
水滴四射。
此刻中山装男子雨先生苟在一旁,瑟瑟发抖。
脑瓜子此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