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所执,志不在帝业。
纵使如此,霸仙女帝依旧惊艳了那个时代。
不过夜玄所想起的那段往事,并非是在霸仙女帝崛起之后的事情,而是在霸仙女帝年满十六的那年。
夜玄带着她,走过名山大川,去见识人世间的疾苦。
那天晚上,明月高挂,师徒二人在一棵大树下。
冬儿烤着肉,一边询问着夜玄。
“师父,你想冬儿以后成为一个怎样的人?”
冬儿带着希冀的目光,看着始终坐在离她三丈以外之地的师父夜帝。
夜帝缓声说道:“做你自己就好。”
冬儿美眸中露出一丝狡黠,说道:“那万一冬儿成为坏人呢?”
夜帝笑了笑道:“这世间的所谓对错,谁又能说得清呢,所以你做什么,我都觉得可以。”
“总而言之,不要学师父就好。”
“为什么?”冬儿不解。
夜帝抬头看着那皎洁明月,叹道:“因为师父不是人。”
那一刻,冬儿看着自家师父夜帝,忽然觉得自家师父莫名的可怜。
那是一种怎样的孤独,才会产生那种感觉。
一种莫名的悲伤,在冬儿心间滋生。
那时候,冬儿便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一直陪着师父。
直到在她踏入圣境的那一天,师父忽然不辞而别。
从此她的一生,便都是在寻找师父的旅途中渡过。
她并不知道,自家师父夜帝其实一直在暗中关注着她,只是没与她见面罢了。
“夜玄,你干嘛呢?”张靖彤的声音,将夜玄从回忆中唤醒过来。
夜玄嘴角那一丝笑意缓缓掩去,看向张靖彤,轻声道:“怎么了?”
张靖彤一头黑线,旋即是将刚刚自己的话再说一遍:“我说,你走过很长的路,那有没有在路上遇到过那种让你绝望到想要放弃的时候?”
夜玄看着愈发接近的空古城城墙,说道:“自然是有的。”
“想不到你居然都有这种时候,奇了个怪。”
不知何时,姚月清也是来到旁边偷听,听到夜玄的话后忍不住调笑道。
夜玄倒是并不介意姚月清的调笑,缓声道:“失败并不可怕,能在失败之中不断站起来,一直走下去就可以了。”
“人小鬼大,满嘴屁话。”姚月清哼哼道。
这个家伙,看上去明明才十六七岁,却总是老气横秋,让她着实不爽。
夜玄乜了姚月清一眼,笑眯眯地道:“也就是我有家室,否则你现在就躺在地上求饶了。”
姚月清哪里不明白夜玄话里的意思,顿时气得满脸羞红,低骂道:“你个臭夜玄,就知道说这些!”
说完,姚月清跺了跺脚,回到船舱中。
乾坤老祖倒是一脸和蔼地凑近姚月清,低声说道:“其实能被我家主人调戏,那是一种天大的福气。”
“前辈,怎么你也”姚月清气急,很想说一声老不羞。
乾坤老祖正襟危坐,故作深沉地道:“你以后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