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疯狂地撞击着笼子。
它们的翅膀早就被剪断,此刻更是因为撞击而破碎得血肉模糊。
“怎么会突然这样?”
“赶紧!拿麻醉剂!”苏雾灯大喊一声,然后冲上前去?, “别撞了, 快停下!”
可是这些猛禽们根本听不进去?,只?是麻木地不断地冲上去?,撞击着笼子,又?被冲击力猛地弹开。
它们好像感知不到疼痛似的,或者说早就不再在乎疼痛。
“姐姐,给!”雨岚赶紧扔过来麻醉枪。
苏雾灯一把接住, 然后瞄准其中一只?撞得最猛的猛禽, 扣动扳机。
“咔嚓!”
那只?白雪鸮被命中,倒退了几步靠在笼子上, 它抬眼望着苏雾灯,眼中满是绝望和痛苦。
白雪鸮的眼神让苏雾灯心?头一紧,她知道这只?白雪鸮是在求死?,是在求解脱。
苏雾灯的心?中涌起一股悲痛, 握枪的手指微微颤抖,“到底是有多么痛苦,才会宁愿自残都不想活下来?”
麻醉剂起效得很快, 白雪鸮渐渐软倒下去?。
白雪鸮这一停, 其他猛禽也忽然顿了一下,可等它们看到它彻底失去?动静,没有任何回应后, 却猛然齐齐悲鸣。
紧接着不约而同地更为猛烈地撞击起笼子来, 好像要和白雪鸮一起去?了一样。
苏雾灯不敢再犹豫,用麻醉枪连续射击了几只?带头撞的猛禽, 直到它们全都昏迷了过去?,才松了口气。
没了带头的猛禽,其他鸟类也渐渐安静下来,房间里恢复了一片安静。
就在这时?,慌张的声音从门口响起,“苏店主!发生什么事
?了?我听说好多猛禽在自残?!”
来人是飞苑琳,她一脸焦急地看着苏雾灯,眼中满是担忧,肩膀上还落着一只?北长尾山雀。
她看到房间里的景象,顿时?吓了一跳,好几只?猛禽都被麻醉了过去?,而苏店主正给它们受伤的地方包扎。
一眼望过去?,全是血肉模糊,这可把飞苑琳心?疼坏了。
“怎么撞这么狠啊!”她也赶紧上去?帮忙包扎。
两人忙了好一会儿后,才将所有受伤的猛禽包扎好。
苏雾灯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心?情沉重,“它们是想求死?,宁愿撞死?在笼子上,也不肯苟活下去?。”
飞苑琳听了,也是一脸的悲痛,“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被剪了翅膀?”
“可是早晚有一天?翅膀会重新长回来的。”
“除非……”
飞苑琳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变,“除非它们以为,它们再也飞不出?这个?笼子了。”
苏雾灯转过头,“你的意思是说它们是为了自由??”
“对,”飞苑琳点头,“我看过我家?之前的记录,上面说有些鸟类生来就向往自由?,宁愿死?也不愿意被囚禁。”
它们本就为天?空而生,如果有朝一日,再也不能?展翅高飞,那对它们来说,是一种?无法忍受的折磨。
长此以往,日复一日,将会产生非常严重的抑郁症,到最后发展为自残。
苏雾灯听得心?中一震,“原来是这样……”
她抬手按住笼子,轻轻地说,“我明白了。”
“那我们就把笼子打开!”
飞苑琳一愣,疑惑道:“打开笼子把它们放在房间里?那它们会不会继续撞墙啊?”
虽然房间里的空间很大,但是对猛禽来说,依旧只?是一个?大一点的笼子罢了。
如果它们已经彻底绝望了,很难保证它们不会继续撞墙,要知道撞墙的后果可是更为严重。
苏雾灯看着麻醉过去?的猛禽,她说:“所以,我们还要再做一场戏。”
“既然已经明白了它们是为什么而自残,那就对症下药,让它们知道,它们还有希望。”
飞苑琳有些纳闷,做一场戏?
它们现在精神状态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戏能?重新唤起它们的希望?
她虽然疑惑,但是也没有质疑,只?是默默地帮忙把这些猛禽们搬出?了笼子。
紧接着苏雾灯又?全副武装了一番,猛禽们虽然现在状态不好,但是解决她还是轻轻松松的。
……
几个?小时?后,众人围在房间外?好奇地看着里面的情况。
为了防止进一步刺激到猛禽们,苏雾灯只?带了安全感爆棚的保镖清清进去?。
众人在外?面有些担心?,“苏店长这装备还是简单了点,和这么多猛禽共处一室,不会有危险吧?”
“是啊,尤其那些猛禽们的精神状态还不是很好……”
“要是我还真?不敢进去?,所以苏店主到底想做什么?”
“难道是要和猛禽们谈心??”
“……谈心?怎么可能?有用,海东青都和它们谈了多少次了,还不是一样?”
“那些可恶的偷猎者,真?是坏事?做尽啊!”
“咦,清清肩膀上那不是雀翎吗?它怎么也进去?了?”
“对,店长说可能有用。”
“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