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天远地远倒是不怕,我们担心死了。”
乔伟的话在乔康听来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能怎么办,这是法治社会,你又不能对他做什么。”
“我知道,安安上初三了马上就要参加中考,要不然我真想把他们娘俩带去省城。我现在拖家带口惹不起他,躲也躲不开,他最好是安分点,不然我跟他拼了。”
乔康目露凶狠之色。
“冷静,先看看情况,实在不行你跟乔健出钱给他盖个房子,再给他找个媳妇,有了牵挂他做什么事也会掂量掂量。
你们就当是舍财买个安心。”
“钱我们舍得出,就怕他嘴上答应暗地里搞事。”乔康愁得眉心拧成一个疙瘩。
他是造了什么孽才会生在乔家。
有那样不堪的父母,和一言难尽的兄弟姐妹。
相信乔伟比他更有资格说这句话。
“你要早点跟我说还能想想办法让他在里面待着,现在晚了。”
“我哪儿知道,他突然就好了,医院跟我联系的时候我也是一头懵,我还以为他会死在精神病院。”
“事已至此,先看看情况吧,实在不行就让安安住校。”
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是真不好过,乔伟也想不到其他好方法。
乔民意识到自己重生十年前。
当时太激动说了不该说的话,医院不放他走。
后来他学聪明了,再也没有说过不当的话,行为举止也很正常。
顺利通过各种检查和测试,终于从精神病院出来。
前世的他风光无限,重生后却过的生不如死。
上辈子除了早夭的乔飞和窝囊废乔伟,他们一家过的顺风顺水。
这辈子乔家大房除了乔伟一个人过的风光,其他人过的都不好,仿佛把他们一家人的好运气都吸走。
这一切的转变从乔伟不将老头子的东西交出来开始。
他想了很久,笃定乔伟肯定是重生了。
不然怎么会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有很多疑问,很想找乔伟质问。
可他在精神病院住了二十多年,乔健乔康和乔伟从没去看过他,他对乔伟的情况一无所知。
医院通知乔健兄弟来接人,两人都不愿意去,只能通知村委会,村委会做不通两人的工作,只能派人去接回来。
“你还年轻,病好了就好好过日子,你大哥二哥打算共同出钱给你盖个房子,娶个媳妇。”
接乔民的村干部一路上苦口婆心的劝着。
乔民心高气傲,性格偏执,哪里听得进去。
前一秒还在豪宅里跟小情人享受生活,下一秒就成了留有案底一无所有的精神病患者。
他根本接受不了这样失败的人生。
若非他有一肚子的疑问要问乔伟,早就自我了断。
说不定死了还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乔民紧抿着唇角,看着车窗外不吭声。
看到跟前世完全不同,像度假山庄的般雅致的青山村,乔民的眼中闪过阴霾。
心中对乔伟的恨更深了一分。
村干部见他盯着丝绸厂的厂房看,笑着把乔伟的功劳说了一遍。
乔民冷笑,那些钱原本是他们的,乔伟宁愿便宜外人也不给自家人,如前世一样蠢。
到了乔健家,村干部把乔民放下后又做了两兄弟的工作才离开。
乔健和乔康商量后决定静观其变,看看乔民是什么态度。
乔民看到前世大热天依然穿着板正的长袖衬衣西装裤的乔健,此时头戴草帽,穿着十来块的t恤,
肤色黝黑发亮,妥妥的农民的样子。
哪里还看得出前世运筹帷幄的大老板的做派。
乔健对乔民打心里厌恶,面上滴水不露。
转瞬间眼里有了红血丝,快步上前,忍着厌恶感抱住乔民:“乔民,你回来了,本来我和你二哥都想去接你,实在是有好多事都凑在一起走不开,你别怪我和老二。”
乔民笑了:“不会,你和二哥一向最照顾我,咱们三兄弟的感情也是最好,我又怎么会怪你。”
乔健听他说话语气正常,心下稍稍安定,但还是不敢大意。
欣慰的说:“乔民,你能健健康康的回来,我真的很高兴,走,进去说。”
乔民含笑点头:“谢谢大哥,二哥和四哥呢?”
几十年兄弟不是白做的,乔健嘴里没有几句实话,这辈子是个农民,撒谎也是信手拈来。
真把他看的重要又怎么会二十多年都不去看他,更不会他出院了都不去接他。
“你二哥去学校接娃去了,你四哥还在京市,你可能不记得了,他在京市上了大学后就留在那儿,娶了个京市的老婆,就在京市安家。
你应该还有印象,当年咱俩还一起去京市找过他,只是没见着人。”
乔民面色僵了一瞬,露出羡慕又向往的眼神:“我没印象,那些年脑子糊涂,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记得。
乔伟命真好,当初要不是妈偏心江富贵,哪有那些麻烦事。说不定我也能考上好大学,有个光鲜亮丽的人生。”
乔民失落道。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