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经常有人来卖零件?还很贵?就是要收钱?”
赵一鸣坐在小板凳上,递了一根烟给老于,也听懂老于的解释了。
阎解成看着那烟嘴,也想伸手接一根,但是赵一鸣却把他无视了。
烟嘴啊,好东西,这个时候的香烟,大部分都是没有滤嘴的,只有中华,小熊猫之类的,才有过滤嘴。
这种烟都得一块多一包,而且很难买到,因为要票。
一块多,一些高工资的还是偶尔抽得起的,但是没有一定级别,分不到票。
“嚯,好烟。小同志,这不太合适吧?”
老于有些拘谨的拿着烟,说道。
“烟嘛,好坏都是拿来抽的。师傅贵姓啊?”赵一鸣把烟自己点上,甩了甩火柴弄灭,瞟了一眼阎解成。
“您客气了,哪有什么贵姓啊。老头子姓于,您喊我老于头就行。”
“您闺女?”
“对,我家大姑娘,于莉。刚才让您见笑了。她还小,还是个孩子。”
孩子啊?孩子好啊,苦什么不能苦孩子呀,真想给她一个温暖的家。
“那这是您女婿了?真不错,一婊子人才啊。”赵一鸣看了看阎解成笑着问道。
“啊?那不是……”
“是一表人才,一表……不是一婊子。”
阎解成炸了。
老京话,有时候用“一”,后面不跟量词,比如丫就是一孙贼。
“啊?老于啊,你这女婿,还是个文化人呢。口误,口误,不是一婊子。”
赵一鸣对着老于笑了笑。
老于只是附和着笑了下,他看出来了。这两人认识。
“小同志,您误会了。这位小同志也是最近才见过,偶尔来摊上帮忙。也是个助人为乐的好同志啊。”
“呦,我这真没瞧出来,小阎同志,还是个助人为乐的主呢?”
“赵一鸣,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告诉你,这可是光天化日的大街上,这可都是人。你别想打人,我阎解成绝对不会屈服于你这种滥用暴力的人。”
阎解成有点底气,但是不多。
“哦?这么厉害?老二,听到没?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不能动手。”
赵一鸣摆了摆手。
“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呜呜……”
阎解成被二鸣捂着嘴,提着领子就提走了,直接拐进了胡同里面。
“小同志……”
“没事,就是闹着玩。我们一个大院儿的。话说回来,这孙子平时挺懒的,咋还出来助人为乐了呢?老于,你懂的哈?”
赵一鸣笑着问道。
“懂?我应该懂么?”
老于装傻。
“他想睡你姑娘……”
赵一鸣坏笑着说道。
让你装,你接着装。
老于面色怪异,想怒又憋着,想骂人却又开不了口。
“呸,臭流氓……”
倒是于莉在一边偷听着,骂了句。
“唉,这世道啊,说实话也被人骂,好人难当了。”
赵一鸣扔下烟头,一副很感慨的说了句。
“老二,走了。”
二鸣很快出来了,跟着赵一鸣继续去逛街。
“爹,你瞧这坏人,真是太坏了。”于莉指着赵一鸣的背影,还气着呢。
睡觉这事是能说的么?还在大街上说。
这个时候的女人,有点两极分化。
这没结婚的女人,那是保守,纯真。但是一旦结婚一段时间之后,那也是极其大胆,什么荤话都敢说。
结婚几年,都敢逗小伙子玩了。
当然了,这也是一部分的事情,并非全部,就像前面说的贾张氏这种农村出来的极品老太太也是少数。
大部分农村老太太,还是很慈祥的。不是说农村出来的就没有素质,而是农村物资比城里更缺。
“他不是坏人。他只是在提醒我,小心那小子罢了。不用他说,我也看出来了,那小子不是个好东西,油嘴滑舌,显摆卖弄,实际上却狗屁不是。你以后离他远点。”
老于没好气的说道。
“爹,我没和他有来往。我也觉得他这人不踏实。就喜欢天天吹嘘。不过,爹,我看您好像认识那个家伙呢?”
于莉明显也看不上阎解成。
她对她爹还是很了解的,她爹明显是认识那个家伙。
“什么那个家伙,没有礼貌。他叫赵一鸣,他爹叫赵得柱,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
老于揉了揉自己瘸腿。
赵得柱啊,要不是他,那颗地雷断的可只是一条腿了。
可惜,就这么走了。
“不会就是您总念叨的那个人吧?他就是您说的那滩烂泥?您真有眼光,还好您没有把我嫁给他的打算。”
于莉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我说过么?不过,倒是没说错,虎父犬子,扶不上墙的烂泥。这也就罢了,他还是个天阉……”
老于话说一半,收住了。
闺女还是个黄花大姑娘,说这个好像不好。
“天阉?是不是就是天生的太监?我好像看过书上说,太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