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鸣,你欺负人啊。”
一身湿漉漉的三大爷,坐地上对着赵一鸣喊道。
赵一鸣也挺无语的,三大爷还是掉进去了。
他那鱼篓就在河边放着,得放水里,拴在岸边插着的棍子上。
所以,他拿鱼篓基本就站在河边。
“三大爷,您可别冤枉人。我可离您挺远的,我没推你,是你自己掉下去的。”
“就是……反正都是因为你。我不活了,我一老头就让人欺负到河里去了。我是老人啊。”
三大爷这个委屈,太紧张了,大意了。
“三大爷,您就是死人也没用啊。不是我推的,那就不是我推的。”
赵一鸣一摊手。
“你……”三大爷气的有点上不来气了。
“呦,小伙子,你可少说两句吧。你再把这老头气死。”
“我们大伙儿都看着呢,是他自己掉进去的。”
“这老家伙,我早就看不惯了。钓几条鱼就得提着转好几圈。”
“可不是嘛,我上次和他打招呼,您吃了没?您猜怎么着?这孙子和我说,您怎么知道我今儿钓八条鱼呢?我当时就想把他扔河里去。”
“这老头姓阎,钓鱼那技术是没的说,就是这爱显摆的性子是真是不行。那给您显摆的。”
“要我说,就是一字该。”
“让他显摆,差点淹死。”
“天天钓鱼,今儿喂鱼。”
“要不是杀人犯法,老子早就把这孙子推下去了。”
……
几个老头凑一起,那是嘀嘀咕咕起来了。
羡慕嫉妒恨啊。
“阎老头,我们大伙儿可都看见了。这是你自己掉进去的,鱼篓也是你自己抱着的。那鱼跑了,你可怨不着旁人。”
一个老头站出来,对着坐地上的三大爷说道。
“是他……就是他……吓唬我的。”三大爷指着赵一鸣喊道。
“姓阎的,你这可就不对了。你自己抱着鱼篓跳河了,还怪人家。咋滴,你还让人赔钱啊?你这不是放赖么?你要是这样,那这地儿以后您可就别来了。我们可受不起。”
“您哪天高兴,再讹我们几个钱,那谁受得了啊。”
“就是,这讹人呢,以后可就别来了。”
“这不是阎老师嘛,这是怎么了?”
又一个人挤进来,看着阎埠贵好奇的问了句。
“哎呦,还是一老师呢?”
“哪个学校的老师?”
“这老师素质可以啊。”
……
三大爷一听身份被喊出来了,就慌了。
本来认识的人不多,大家都是脸熟,最多也就是知道姓啥。
“大伙儿误会了。我可不是在讹人啊。我们一个大院儿的,我一教师怎么能找人要钱呢。我就是想说他几句,教育教育而已。大伙儿真误会了。”
“我这也是好为人师,尽忠职守。当老师的,看见孩子总想说几句,让大伙儿误会了。”
三大爷爬起来了,钱是不能要了。他对着四周拱了拱手。
果然,周围人一听,是这个理儿。
这个时候,人还是比较纯良的。起码极大部分都很善良。
当然了,和动不动就枪毙,也是有点关系的。
后世的话,做点一般坏事,犯点罪,最多也就进去关段时间,死不了的。
“三大爷,您不打算回去么?”
人散了,三大爷却没走,死死的盯着赵一鸣。
“我用得着你管?这次是你运气好。”三大爷气的咬牙切齿的,好几条鱼都没了。
鱼篓掉河里,鱼跑了。
就是个简单鱼篓,平时放水里,那口是在外面的。
“瞧您说的,我这人运气一直挺好。倒是您啊,这天可不暖和,您这下河游泳的,可别感冒了。您看病是不花钱,但是要是传染全家。那买要钱可不少……”
赵一鸣说着。
话音未落,这小老头提着鱼篓和鱼竿就跑了。
“三大爷,您慢着点。可别让车撞死了。我还得随份子……”
赵一鸣喊了一嗓子,那三大爷差点摔出去。
“我真是好心啊,我纯善。”
赵一鸣低声自语一句。
“噗嗤……”
一声轻笑在他身后响起。
赵一鸣回头一看,是个姑娘,也拿着鱼竿。看样子也是来钓鱼的。
仔细一看,有点无语。
一米六几的身高,这不得一百五十斤啊?
倒不是胖,而是太炸了。
一张娃娃脸,却挂着两个不属于娃娃级的“累赘”。
看着都又累又坠的。
紧绷的绿色长裤看出来做工相当扎实了。
赵一鸣对前凸后翘的认知都被刷新了。
按说这个物资贫乏的年代,这么有营养的身材,就很难的。
皮肤还那么好,吹弹可破。
就是看着岁数小了点,十七八?
反正赵一鸣身体里那点还不太足的荷尔蒙都活跃起来了。
赵一鸣正在费力的想着孩子名字的时候,画风突变。
女孩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