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六级锻工啊。六级啊,我是技术工人,我是小组组长。”
“那恭喜您了。您现在不是了。您现在啥都不是了。”
周坤笑着说完,背着手,就走了。
终于把这个麻烦送走了。
要说技术吧,还行,一个老工人了,多年磨练。
二大爷如果不出事,确实提升到了7级锻工。
但是这人品就不咋滴地,天天打官腔,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厂长呢。
二大爷愣在了原地。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他的计划里,应该是,装伤,见义勇为,厂里考虑到特殊情况,不仅不应该罚他,还应该让他多休息几天,最好是给个什么表彰的。
他也是被表彰见义勇为,不知道这东西起码需要派出所出个证明。
“呦,刘师傅,听说您见义勇为,被人打了半小时都没倒下?您辛苦啊。”
“就是,刘师傅,要不,您受累,给讲讲,当时您是怎么屹立不倒的?”
“这事,我真知道。刘师傅赤手空拳,对面三个歹徒。您猜怎么着?”
“怎么着啊?”
“刘师傅一打三啊,半小时没倒。”
“哦?怎么就没倒呢?”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刘师傅是被绑树上打的。哎呦喂,那叫一个惨啊。嘴里咬着袜子,一声没吭……没吭出来。”
“是不是啊,刘师傅?”
“哎,刘师傅,您别走啊。您给咱们讲讲……”
“刘师傅,您的棍儿啊。”
“刘师傅,您恢复的挺好啊,都能小跑了。”
……
看着周坤走了,几个人凑过来,对着二大爷就是一顿语言输出,还来个捧哏的。
二大爷待不下去了,一句话都没说,扭头就跑,棍子都不要了。
虽然踉踉跄跄,一瘸一拐的,但是起码能小跑起来。
不装了,摊牌了,毕竟都被掀了老底了。
“玛德,如果被我知道了,是谁到处乱说我的坏话,我一定弄死他。”
二大爷一听那些人的话,就是知道了他被绑起来打的事情了。
按理说,这事,知道的人应该不多啊。
二大爷家里,刘光福突然打了两个喷嚏,被人念叨了。
他突然觉得后背发凉,还是出去躲躲吧。
刘光福直接跑路了。
……
“呦,刘师傅,您这是要走啊?这都不用扶着了?咱们厂还有这个疗效?刘师傅,您跑慢点,别把自己跑丢了。”
林冬天突然发现了刘海中,大声喊道。
二大爷脚下一个踉跄,却没停。
他是没脸再待下去了,先回去再说。
捂着脸出了厂大门,就朝着自己家里走。
砰……
突然二大爷撞到了一个人,他一个踉跄,就坐地上了。
“谁啊?瞎啊?信不信我让人把你抓起来?你敢顶撞领导?”
二大爷一边抬头,一边喊道。
是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还是穿的皮鞋,夹着一个公文包,四十多岁,个头有些矮。
“领导?扫厕所的领导么?刘海中对吧?别动,不用起来,我这人不喜欢仰头和人说话,所以,你坐着就好。”
二大爷脸一黑,这TM怎么都知道了?
合着,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看着男人的气质,他就知道,这人有来头。
为啥?猜的呗。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田间,是某位部长的秘书,上面来的。”
男人笑着指了指天上。
“您好,我叫地头。”二大爷张口就来。
男人一愣。
“田间地头?你觉得你很幽默么?还是你真想去扫厕所?”男人笑意收敛,淡漠的看着二大爷。
“不是,领导,您误会了。我口误,我太激动了。我……我就是想和您拉近点关系。您不知道,我实在太想进步了。”
二大爷倒是说的心里话,他就是下意识的想拉关系。
“领导,要不您看这样,去我家。我买点好酒好菜,咱们边吃边谈。”
二大爷是懂招待的。
“吃饭就免了。你家我就不去了。我是来帮你的。听说,你得罪了张家,被安排去了扫厕所?”
田间摇了摇头。
“对对对,领导,您可得给我做主啊。我儿子被他们拐骗了,我去找他们说理。他们把我绑在树上打我。他们不是人啊,关了我好几天,还不给我饭吃。”
二大爷说着,这眼泪都下来了。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嘛。
“行了。这些情况,我们都了解了。但是你不了解的是,这个张家可是江家的人。江家知道么?四九城的八大家族之一。你惹不起张家,更惹不起江家。”
田间摆了摆手。
“啊?领导,您得救我。我都听您的。”
二大爷很懂事的说道。
“懂事。你们大院儿有个赵一鸣对么?”
“对对对,领导,那个赵一鸣是个太监,天阉的那种,那就是个废物。但是啊,最近,他和我们厂的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