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说的吧,总有些精神病穿着医生的衣服跑出来的。这不仅拿衣服,她还拿到。这种属于有暴力倾向的精神障碍患者。”
赵一鸣看着钱布衣拿着手术刀,一副要原地上班的样子,对着于莉说道。
“她好像的看起来不像是……她好像很恨你呢。”于莉缩了缩脖子,明晃晃的手术刀。
“她精神病啊,看谁都像杀了她爷爷一样……”赵一鸣笑着说道。
“我切了你个人渣……”钱布衣终于忍不住了。
“布衣……”有人喊了一声。
钱布衣身形一顿。
钱老头跑过来了。
“你说你这孩子,咋又拿着刀到处乱跑呢。”钱老头赶紧把钱布衣的手术刀下了。
“他说,你是精神病。穿着医生的衣服乱跑。”钱布衣不服。
“你不也说,我常常疯疯癫癫的嘛。我蹭小兄弟一个菜,他抱怨两句不是应该的嘛。吃人嘴短啊。”
钱老头笑着说道。
“他说我也是精神病,穿着医生衣服乱跑,还是个暴力倾向的精神障碍患者。”
“你看你,平时总是疯疯癫癫的,踢这个,踹那个,光是我看的病人,好多都是你造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拿孙女创收呢。”
“他还说我了。”
“说你啥了?”
“他说,他说……”
“我说谢谢我不渴。”赵一鸣插了一句。
“我弄死你,你个人渣。”
“停,你先消停下。这句话怎么有问题了?”
钱老头没听懂。
“他以为,我要给他喂N,他还说,他一岁多就戒了。”钱布衣等着赵一鸣。
“嗨,多大点事儿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来看病的,给人看病的,没病找病的,哪个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你打的过来么?这说明,钱布衣,足够优秀嘛。”
“我可以和你保证,别人对你有想法,他不会。相信我,回头我给你解释。赶紧回诊室吧。”
钱老头把钱布衣推走了。
他扭头看向于莉,那目光灼灼的,恨不得穿透衣服。
于莉紧了紧衣服,赶紧走了。
“老头,把人都支走了,想和我聊聊?”
赵一鸣问道。
“嘿嘿,你小子倒是小心眼的很。老头子讹你一个菜,你倒是欺负我孙女来了。”
钱老头笑着说道,伸手在赵一鸣的衣服口袋里摸了一把。
烟盒在口袋里,会鼓出来一块。
“呦,西洋货啊?这玩意儿新鲜诶。这就是打火机?走走走。”
钱老头不仅把烟摸出去了,还有打火机。
很早之前,海外的东西就叫西洋货,正是老头他们那一辈年轻的时候,那时候都是从西洋来的。后来小岛的东西也进来了,就都叫洋货。
没开放时候,人是进不来,但是东西还是会流入的。
钱老头拉着赵一鸣进了楼梯间。
吧嗒吧嗒了半天,点完烟了,还盯着打火机看。
最早走私的打火机,塑料的,上面还贴着一张金发碧眼的泳装图,连体的那种。
进口的那是没有这种的。
钱老头哪里见过这个,那大拇指在上面摩挲着。
“好看么?”赵一鸣和他蹲在一起,对着他问了句。
“好看,这娘们儿真白……这衣服,真省布料,这头发真黄啊,这……职业习惯,我就是看看她,有没有病。”
钱老头反应过来了。
“你不是男科的么?”
“学杂了,主要是负责男科,但是对妇科那也是手到擒来。我就是看看,这娘们儿……这位外国的女同志,有没有什么妇科病。仁者医心,医者父母心嘛。”
钱老头还自己找补找补。
“先别看病了,拿来,我点烟……”
赵一鸣伸手去要。
“别别别,小兄弟这么人中龙凤的,怎么能亲自点呢。我来,我来……”钱老头没舍得放手。
点完烟就揣自己兜里了。
“小兄弟,我这孙女啊,十八代单传啊。她爹娘死的早,她还没出生,他爹死了。她刚出生,她娘又没了。从小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这是我老钱的心肝宝贝啊。”
“平时啊,别说磕了碰了,就是让人多看两眼,老头子都得找她拼命。没想到,今儿让你给报复了。”
钱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捂着脸,就带着哭腔了。
他这么一说,赵一鸣也没法把打火机要回来了。
赵一鸣干脆坐在楼梯台阶上,看着他。
“我这人其实挺大度的,宰相肚里能撑船能撑船,我肚子里一船的宰相。有没有可能是她太突出了呢,不是报复呢?”
赵一鸣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天阉啊,对女人没兴趣的。你绝对是天阉,就是我爹来了。你也是天阉,绝对的。我是专家,我能看错么?我是专家,我能撒谎么?五十年的男科临床经验。”
钱老头说道。
他这是在找补呢。就是想告诉赵一鸣,谁问,他都不会乱说的。
“令尊也是男科的?协和男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