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华尧把剩饭和猪头肉放进蒸锅里。
“听你说的好像以后不丢脸了似的,怎么?想改邪归正了?”
许如意脸色稍冷,“你还是嫌我给你丢脸了呗?”
“我说不在意是假的。”陆华尧也不想违心说话。
许如意不说话了,拿起脸架上的毛巾擦手。
陆华尧问她,“你生气了吗?”
“呵呵,”许如意眼睛一眯,嘴角一扯,皮笑肉不笑的说。
“不生气,反正我们快离婚了,以后再怎么折腾也不会丢你的脸了,对了,你离婚申请写了吗?”
原主名声不太好,她也不想连累人家。
“没时间。”
陆华尧走到客厅发现暖瓶里没有热水了,他回来接了一壶自来水。
许如意催他,“那就抓紧吧,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花儿还有重开时,人生没有再少年呢。”
她说了一大串的警句。
嗯?
陆华尧又意外了。
这个女人哪来这么多的三七疙瘩话?有点贫嘴啊,他蹲下去,拿炉钩子勾了勾炉火,“你那么着急吗?”
“嗯,我不想丢你脸了。”
许如意本人也不是老实忠厚,循规蹈矩的性格,让她洗白原主留下的坏名声,做一个宽厚大度,品格高尚,本分贤惠的女人有点不太现实。
她以后还会得罪人的。
陆华尧炉火前的墨眸闪了一闪,“离婚不能着急,我写完申请,领导还要审核,最快半年吧。”
“啊?这么长的时间呢?”许如意吃惊。
“当然,这是军婚,和地方婚姻不一样,哎?我怎么发现你不太对啊?当初哭着喊着跟我结婚,怎么着急离婚了?”
陆华尧猛的站起来,与她对视。
呃?
许如意不解,“离婚不是你提的吗?”
“我说的怎么了?你设计陷害我,还各种各样的作我?都不许我发发牢骚吗?”
陆华尧表情严肃。
他上过战场,不是容易情绪激动的人,但是近日却屡次在许如意面前破功。
“你发牢骚说离婚?”
许如意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草率的牢骚呢。
“怎么了?犯法吗?”陆华尧理直气壮。
“没怎么。”
许如意忽然不想跟他说话了,不犯法,就是有点缺德,难道婚姻大事是儿戏吗?
……
陆华尧吃完早饭去部队了。
许如意刷完碗筷看看房间,感慨这个部队的家属房规格不低。
她以前看过网文里写的七零年代军队家属房都有些老破小。
但是这个家属房很宽敞,连屋顶的照明灯都是长条形的白炽管灯。
许如意想收拾卫生,但虽然原主懒散,但毕竟是新房,看着窗明几净,实在没啥收拾的。
她拿抹布擦了擦家具上的灰尘,然后就无事可做了。
这么闲待着不行。
虽然卖猪头肉的挣钱计划延后,但总得另外找点事情做吧。
干点啥呢?
许如意忽然想起来昨天“自杀”时,发现蒲河岸边有一片土质肥沃的荒地。
如果开出来,在上面种些蔬菜瓜果的应该不错。
而且,家属院里许多军嫂也都开地了。
但是她们都开在家属院里了。
她差啥?不缺胳膊不少腿的。
开地!
许如意上一世有一个愿望,退休以后回归园林生活,体会体会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悠闲和惬意。
没想到,这一世提前实现了。
她决定从今天开始,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今天开始,开始关心粮食和蔬菜……
诗人海子的世界,她好像有点懂了,最平常的生活也是最快乐和幸福的。
许如意打好主意去杂物间找到一把锄头一副手套,离开家门。
……
十分钟后,许如意来到蒲河边上找到她印象中的土地,地很荒,但是土地的基础很好。
因为正好挨着一棵大树,秋天的树叶落下,隔年便成为上好的肥料,土地里含有植物需要的各种氨基酸和养分。
二话不说,开干!
许如意先把锄头放在一边,把地上的杂草拔下来扔在一边,然后再用锄头把土翻一遍。
把草根挑出来。
河岸线很长,她不可能一口气开完,那多累啊。
所以,许如意先开三分地,开完地,就要去市里买种子了。
她直起腰身,这才发现河边石阶上有三个洗衣服的军嫂,不时扭头瞄她,不知道小声嘀咕着什么。
许如意没理她们,拿着锄头回家,脱下回力鞋,换了一双高跟鞋骑车上市里了。
她先在市场买了几样种子和一个渔网,还有一件分体式的棉质睡衣。
许如意办完正事又开启闲逛模式,她要再研究一个挣钱的方案,唉,陆华尧死要面子,只有离婚才能做自己想干的。
……
南部军区的东面毗邻城市是经济发达的临海城市,向阳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