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儿啊,”郑云抚摸她的头发。
“你们从小分开,跟她有什么感情,如意还伤害你那么多次,你太善良,太重情义,别哭了,她和陆华尧过不长,早晚会离婚。”
她眼睛里射出一道精光。
许郑好止住哭声,仰起头,眼泪汪汪的问。
“妈,你听到什么消息吗?”
“栗阿姨已经打电话催陆华尧写离婚申请了。”
“什么时候的事?”许郑好心急。
郑云说,“一个月前。”
嗯?
一个月前?
过去这么久,离婚应该有消息了吧?
许郑好不解,可是她刚才一点也没发现,他们有离婚的迹象啊?
————
有人哭就有人笑,与许郑好的伤心哭泣不同。
许如意志得意满的端着搪瓷缸,悠哉悠哉的品尝着美味又香甜的麦乳精呢。
么么么!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喝这种八零年代的饮料呢。
感觉她的舌尖上一万个味蕾同时跳舞,太好喝了。
不仅有浓郁的奶香味,还有麦芽、奶油和牛奶味道。
对,还有每个人都喜欢的便宜味,没花钱。
哈哈……
许郑好这个极品,今天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哪。
许如意又把搪瓷杯递到陆华尧面前。
“哎,你也喝一点吧?”
“你喝吧,我不喝。”
陆华尧正给她脚脖子上敷草药呢,敷完,再用纱布缠上。
许如意好奇了。
“陆华尧,你在山上摘的什么草药啊?还凉嗖嗖的呢?”
陆华尧头也没抬的说,“通筋草和接骨草。”
“通筋?接骨?听着挺对症啊,哎,你怎么认识草药的呢?”
许如意发现书中没写的事情不少。
但马上又想到,对了,应该是现实情节发生变化造成的。
书中恶毒女配没摔跟头,也没崴脚脖子。
“我们野训时经常钻山沟,战士们受伤崴脚难免的,时间一长就认识一些,你以后不要吃辛辣食物,伤好了再吃。”
陆华尧在纱布接头处系上一个活结,包扎完毕。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陆华尧。”
许如意越看他越顺眼,这个男人一点没毛病啊。
陆华尧直起腰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如囡囡,你为什么不叫我尧哥哥了呢?”
许如意的变化很大,但只有这个变化最让他感到困惑,所以又问了一次。
啊?
他怎么又问了?
上回……她怎么回复的了?
许如意想不起来,喝了一口麦乳精又想到一个借口。
“尧哥哥?你不觉得这么叫有点绕嘴吗?”
陆华尧说,“你从小就这么叫我,怎么不嫌绕嘴?刚才许郑好在家时,你怎么不嫌绕嘴了?”
唔?
许如意闪了闪眸。
“你也说了是小时候,舌头小,不绕嘴,现在长大了,至于刚才叫你尧哥哥,我是故意气她的。”
舌头小,不绕嘴?
这是什么理由?
她现在的舌头也不大啊?
真能胡说八道。
陆华尧无奈,“你叫我尧哥哥,她就生气了吗?”
许如意快乐的挑眉,“当然了,你没看见她很快就告辞了吗?快要气死了。”
哈哈。
她只要一想到许郑好那铁青的脸色就开心。
陆华尧看着她洋洋得意,眉飞色舞的小模样,脑海里又跳出“可爱”两个字。
“为什么要气她?”
许如意喝麦乳精一口喝急了,嘴角沾上汁液,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嘴唇,咽了。
“我看她不爽,你都结婚了,还一次又一次来部队找你干什么?这不是司马昭之心吗?”
她认为婚前抢男人,正常,婚后抢男人,就是道德沦丧!
许如意可不惯着她!
嗯?
陆华尧眉峰一跳,许如意爱吃醋……好像也没变。
他解释说,“今天是郑阿姨让她来的。”
唔?
许如意一愣,“哪个郑阿姨?是我养母吗?”
“对。”陆华尧点头。
呃?
许如意意外。
“怎么回事?她怎么能这么做呢?还鼓励郑好插足别人的婚姻吗?这个老太太不像好人……”
刚说了一半,就看见陆华尧噔她呢。
呃?
许如意改口,“这个老太太还真是许郑好亲妈啊。”
陆华尧提醒她,“好人坏人,这个是重点吗?老太太不合适。”
许如意玉面凝霜,她把缸里麦乳精一饮而尽。
“啪!”
往床头柜上一放。
“这个老太太不认我了,我还管她叫妈吗?这不是拿热脸碰冷屁股吗?”
书里写的。
许家一共有三个孩子,除了她和许郑好,还有一个大儿子叫许文杰。
今年二十四岁,一九七八年末恢复高考第一批大学生,正在帝都读大四,不是寒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