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华尧点头。
“好,指导员,谢谢你的提醒。”
“不用谢,这是我的工作,劝和不劝离,对了,你的办公室不要什么人都让进,再不行,把抽屉上个锁,这次离婚申请书被偷,下次万一军事机密丢了,不更加严重吗?”
李指导员建议。
”行,指导员说得对。”
陆华尧心里有苦说不出。
“那你忙吧,我走了。”李指导员终于离开办公室。
陆华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中一阵恶浪翻滚。
他知道是谁干的。
因为上午只有郑阿姨进入办公室,郑阿姨一定是趁他不在的时候偷翻抽屉,找到离婚申请书匆匆离开。
她还交到了政治部。
陆华尧没想到郑阿姨胆子这么大,心机如此之重!
之前闲聊探他的口风,一旦知道他离婚意愿不强,就使出这个阴招。
为了让他尽快离婚,竟然耍出这么卑劣的手段!
陆华尧一拳头砸在办公桌上,发出“咣!”的一声。
上面的茶缸都被震飞,水花四溅。
正好,欧阳澈在门外看见这一幕,不禁诧异。
“华尧,你大中午的发什么火?谁惹你了?”
“你如果遇到这事也得生气!”
陆华尧往椅背上一靠,一肚子火。
如果不是李指导员的工作认真负责,特意拿着离婚申请书确认,他已经被离婚了。
嗯?
欧阳澈收住嘻哈之色,胳膊一伸,拽来一把椅子回来坐在他身边。
“什么事这么生气?”
他第一次看见陆华尧在战场之外这么生气。
陆华尧幽深凤眸如淬寒冰。
“你之前说的对,许如意养母这个人的思想有问题。”
他开始怀疑许如意小时候真被养母冷落了。
欧阳澈眼波微转,“你怎么看出来的?”
陆华尧心烦的从烟盒里拽出一根烟,咬在嘴里。
“郑阿姨上午来这里,把我放在抽屉里的离婚申请书偷走,还交给政治部了。”
“什么?”
欧阳澈听了也是一惊。
“她的胆子这么大吗?可是离婚申请放在你眼皮子底下,郑阿姨怎么偷走的?”
陆华尧俊脸被烟雾缭绕,却遮挡不住他眼里的懊恼。
“我不是中间有事出去一会儿吗,被她抓到机会。”
他大意了,应该让警卫员小张在办公室看着她。
因为陆华尧万万没想到,这个一直让他尊敬的长辈。
竟然会干出这种自降身份,鸡鸣狗盗之事。
“嗯?”
欧阳澈又问他,“你中间办什么大事去了?会把她一人扔办公室?”
“办的也是一件意外的事,哎?这事你怎么不知道呢?不是包打听吗?”
陆华尧挑眉责问。
“你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吧?”
欧阳澈星星眼瞪他,“我什么时候成包打听了?说吧,到底什么事?”
陆华尧把刑副团长跟他道歉的事情说了一遍。
欧阳澈摸了摸鼻子。
“这事我还真不知道,知道一定会告诉你,但是我想黄春花应该记恨你因为立功营升团长,占了她丈夫的升职路,才会对许如意有意见的。”
他又分析上了。
嗯?
陆华尧眉峰紧锁,“是这个原因吗?”
“应该是,要不然,她不会这么不知好歹的,一定是故意针对许如意,在她眼里,小嫂子做什么都不对,小嫂子以前名声也确实不好。”
陆华尧点了点头。
“嗯,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不管什么原因,他老婆做的就是不对,我没惯她,给她上了点眼药。”
欧阳澈眼睛又冒星星了,“你怎么整她的?”
于是,陆华尧把他给刑团副出主意,让孤寡老娘随军的事也说了。
“行,你损招也不少,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这句话一点没错啊。”
欧阳澈发表感言。
“你别提小时候的事。”陆华尧瞪他。
“好,不提,不提,你是借刀杀人,刑副团长妈妈如果也随军,像黄春花脾气那么刁,他家肯定不会消停了。”
陆华尧听的刺耳,“什么借刀杀人?哪有那么严重?你别危言耸听的。”
“好吧,是有些言重了,暗箭伤人,但你确实挺阴哪。”
“你少胡说八道,什么人什么对待,谁让这个女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许如意抱着她的孩子跑了五里山路,累的胳膊都打哆嗦,还能让她倒打一耙吗?”
陆华尧为许如意打抱不平。
“可是,你这睚眦必报的性格连女人也不放过,思想有点危险啊。”
欧阳澈上纲上线了。
陆华尧反驳。
“危什么险?刑副团长他妈在乡下一个人住着不危险吗?他妈就生了刑建设一个孩子。”
“对,你说的对,刑大娘确实应该随军。”
欧阳澈认同了他的说法。
“哎,欧阳,你是不是跑题了?”陆华尧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