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芳芳重重的拧着眉心。
“谁说不是呢?有人劝她了,但是春花不听啊,还舞了嚎疯的,就是不同意接老人。”
许如意无奈,“那就没有办法了。”
黄春花是一个不知道好赖的女人,劝也不听。
于芳芳又问,“如意,前段日子,你婆婆是不是来你家了?”
呃?
许如意意外,“于姐,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栗美娥那天晚上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不会有人看见哪?
于芳芳解释。
“你婆婆下午来了,我正好看见,你当时没在家,不是从外面捡条狗回来吗?我正想告诉呢,你着急回家救狗去了。”
许如意恍然,“哦,我想起来了,你那时候想说这事啊?”
她这才知道栗美娥之前已经来过一趟了。
可是……她住在帝都,中午发生的事情,怎么下午就来了呢?坐飞机也没这么快啊?
“我想提醒你一下,省的吃亏,你结婚的时候,婆婆是不是给你下马威了?这个女人很厉害的。”
于芳芳好像知道许如意结婚婆婆没给改口费的事情了。
许如意礼貌的笑了笑,“嗯,谢谢你了,于姐。”
她不想说婆婆的事。
于芳芳理解的笑,“不用谢,邻居住着,应该的,我也是十八岁就嫁给军人的,知道你不容易。”
哦。
许如意这才明白她为什么和别的军嫂态度不一样?
不仅没有对她避之不及,还好心的告诉关于婆婆的信息,原来是有共同的经历。
“于姐,你知道咱们部队去向阳市场的班车几点发车?”
许如意正好打听打听。
于芳芳说,“上午九点,下午两点,在家属院南门集合。”
“那好,谢谢,于姐,我得回去了,家里的狗没喂呢。”
许如意告辞。
“好,那你快回去喂狗吧。”
于芳芳转头又向军嫂们走去。
……
回家,许如意重新做了一大锅玉米蔬菜的大饼子,先把笨笨喂了。
然后看看它的伤势,摸摸肋骨。
笨笨肋骨应该问题不大了,但是腿还差点意思。
许如意算了算,笨笨受伤不到半个月,伤势恢复成这样不错了,每天的牛骨粉不白吃啊。
……
许如意回到房间,换了一件白衬衫和牛仔短裤,从抽屉拿点钱离开家门。
她想搭九点的通勤车去向阳市找算命先生。
可是。
许如意刚走出家门就听见小孩的哭泣声。
哎?
谁哭呢?
许如意一直寻着哭声走,终于在这栋家属楼的西大山看见一个小男孩蹲在地上哭呢。
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刑胜利。
咦?
许如意诧异,“胜利,你为什么躲在这里哭?怎么了?”
刑胜利止住哭声,仰头看着她,倔犟的抹了一把眼泪,闭紧嘴巴不说话。
许如意想到刚听的那些闲话,“是不是妈妈骂你了?”
刑胜利还是不说。
许如意又猜,“你妈打你了?”
刑胜利这次虽然没说话,但鼻子明显一红,眼泪又流下来了。
唉。
十有八九挨打了。
她拄着拐有点不方便,便说道,“你把袖子撩起来。”
刑胜利一动不动。
“我让你撩起来!”许如意心急的大喊一声。
这么哏啾啾呢。
刑胜利终于动了,用他那细细的手指,拽起肥大的袖口。
许如意看见他麻杆般的手臂上有两道紫红色的檩子。
心中一沉,这个伤是拿棍子打的!
靠!
这个黄春花疯了吧?这么小的孩子能用棍子打吗?
许如意问他,“你妈呢?”
刑胜利说,“她在家呢。”
许如意又问,“你家住哪?”
刑胜利小手拍了拍身后的墙说,“隔壁。”
啊?
许如意意外,“原来这是你家房山子啊?”
“嗯。”
刑胜利点了点头。
“好。”
许如意转身就走,本来她不想管刑家的事,又发现不管不行。
黄春花打孩子怎么这么狠呢?
忽然,她停下回头问,“胜利,你妈为什么打你?”
许如意去家长问责,总得有个理由吧。
刑胜利摇着头说,“不知道。”
许如意不相信,“没有原因就胡乱打人吗?”
那天医务室看见黄春花扑向胜利的反应,也不像不心疼孩子的人哪。
刑胜利沉默了片刻说,“她骂我吃里扒外。”
“你怎么吃里扒外了?”许如意不解。
刑胜利低下头,“她骂你是狐狸精,我说你不是。”
许如意气的鼻子差点梗塞。
“哎?你家里的事怎么还扯上我了呢?”
“忘了怎么扯上的了,对不起,阿姨。”
刑胜利还挺有礼貌的。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