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在后面坏坏的憋笑,趁书记乡长不注意,还给我竖了一个大拇哥!那意思,我懂了,你这猪,还学会偷白菜了!
还是晓阳打破了沉默,马叔,张叔,都是我自愿的,朝阳不是坏人。
马书记缓了口气说,丢人现眼,走,上车。
李部长飞快地帮我拿了行李,丢到了车上,我和晓阳相互看了一眼,也只有跟着上了车。
车子一路往前走,县城方向。
李部长说,老马、老张,怎么样,我说追得上吧,你看,才拦了三辆车。
书记坐在副驾驶,说道,老李呀,你不是车开的好,你是兵带得更好。这算什么,这算什么,你说说,这算什么。一个乡武装部的干事带着一个乡党政办的主任,这是要私奔吗。这叫,这叫目无法纪。
张乡长坐在我旁边,插嘴道,老马,别说了,你看这人也找到了,是送到邓副县长的办公室,还是送到家?
没等书记说话,武装部长老李说道,送到家吧送到家吧,单位多丢人呀。
马书记点了点头,算是默许,补充道,去家属院,这算不上是公事,这是家事。
原来,两位领导翻看文件不多久,就看到了晓阳留的纸条,两位领导看了纸条气得直哆嗦,马上给邓副县长请示怎么办。邓副县长只说了一句,相信两位老弟有办法。
本来想喊驾驶员,但驾驶员技术稳扎稳打行,开快车还得是我的老领导,武装部的李尚武。
车子到了家属院,开门的还是阿姨,阿姨看着一行几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一脸热情地招待我们。
见人送到了家,客气了几句,乡长书记三人也就走了。临行前,老李一脸坏笑,那意思我懂了,你小子估计白菜偷没偷成不知道,反正这猪肯定是没了。
阿姨看到我们两个奇怪的表情,也不多问,只是洗了几个水果,就自顾自地织起了毛衣。
直到中午饭的时候,常务副县长邓牧为四平八稳地来到了家,看到我俩之后,没有说话,径直地走向了书房。
大概过了有四五分钟,邓副县长喊了一句,你俩进来吧。
我和晓阳相互看了一眼,才蹑手蹑脚地来到了这个副县长的书房,一面书柜里全是各种书籍。邓副县长后面的墙上,挂着各种照片,其中不少还有邓副县长穿军装的照片。门对着的柜子上,也放着照片和各种的奖状。
邓副县长的书桌上面是一块大大的平面玻璃,玻璃的下面压着也是不少的照片。
邓副县长坐在藤椅上喝着茶,不着急和我们说话。我和晓阳,在这种强大的气场面前大气都不敢出,我俩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看着脚。
我心里想,这邓副县长,真是沉得住气,女儿都跟人走了,还有心思喝茶。
喝了几口茶水,邓副县长开了腔,说吧,为什么要跑?
晓阳犟嘴说道,你不让我们在一起,朝阳就要撇下我走。我要跟着他,所以就要一起去上海。
邓副县长眉头一皱,马上又舒展开,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这个表情。
我从副县长的角度给你们说。你们都年轻,正是干革命的年纪,你们在一起办公,把时间都放在谈情说爱上,影不影响工作,晓阳同志,朝阳同志,你们说是不是。
邓副县长又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从普通人的角度讲,你们两个在一个大院,每天一起吃饭一起散步,大家有没有闲话,有没有意见,咱们的群众还在土地里刨食,你们吃了饭还要遛弯,咱干部群众是不是会说你俩吃饱撑的。
邓副县长看了我俩一眼,又喝了一口茶,从父亲的角度讲,晓阳,我不点头,朝阳能不能解决身份问题,我不同意,他的辞职报告能不能批准。当然,我批准朝阳成为正式干部还是基于他的工作表现,并不是因为她是你们在谈对象。
说到这,我打内心里是真的觉得自己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当时确实没有注意影响,没有考虑这么深。
邓副县长又喝了一口茶,说道,朝阳,刚开始我对你这孩子还有些意见,我认为你接触晓阳就是为了解决身份,所以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但是,你能主动放弃身份到外面闯一闯,想法不错,说明我之前看错你了,这一点,你让我佩服,不愧是上过战场的人,有股子男人的担当和勇气。我和你的老领李部长是战友,所以我们也是战友。
听到这里我马上双腿并拢,条件反射一般敬了一个军礼。
邓副县长摆了摆手说道,我不是保守派,更不是封建派。我是从长辈、领导和群众的角度为你们两个的未来和前途考虑。年轻人,要有格局,要有大局。现在,沿海发展很快,你有想闯一闯的想法我也不反对,你们都是成年人了,你们自己考虑。但我还是给出我的建议,晓阳是女生,更适合现在的岗位,你是男生,你的路很多,不一定非得是在那里工作,你以后要承担起家庭、社会的责任,这些不是儿戏,你要慎重考虑。我和你阿姨,都支持你们。
我没想到,原本以为自己要挨揍一顿,却换来了推心置腹的谈话。
邓副县长喝了一口茶,茶水已经见底,我和晓阳同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毕竟我在连队和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