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不敢要县里的钱,是怕县里占咱的股份,这地区不一样,要多要少也不会打咱这乡镇企业的仨瓜俩枣主意。
我说张叔,你就不怕领导生气给你脸色看?
张叔说道:“给我脸色,算求了,我眼神不好,到时候眼镜一摘啥也看不清,他拍拍屁股到时候走了,我拍拍屁股也走了,谁也没损失。再说了,为了群众,别说给我脸色,就是打我两耳光也无所谓”。张叔搓了搓自己的脸,又说道:“要是打了我的脸,我就抱着他的腿,不拿10万块钱,必须让我打回来。”
我笑着说道:“张叔,我这才知道,抱大腿抱大腿,是这样抱的”!
张书记说道:“别的不说,我就觉得你小子抱得大腿最粗,哎,你给你张叔说说,当初你带着晓阳要去上海,我们把你送到你邓大爷家里,你邓大爷打你耳光没有”!
我摸着自己的脸,说道:“没有、没有,大家都是文明人,从来没人打过脸”!
张书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说正事说正事,酒厂的商标县里都已经帮忙注册好了,上周你不在,吴乡长已经联系县印刷厂印了不少的酒瓶的贴纸,这高春梅已经联系酒瓶和酒盖了,高春梅打算招十个女工,先搞着人工的灌装和包装,正好把这个包装出来的酒,送给来考察的人,这样打开口碑和市场。
地毯厂的技术推广了之后,县里成立了地毯总公司,这廖书记先后找了李叔、刘县和邓叔叔,把这个项目让李叔让了出来,让县地毯总公司落户城关镇。城关镇给我们安平三十万的费用,外加每年给予一定的利润。
下午的时候,我们去了城关镇,临行的时候,我们去高粱红酒厂带了几桶高粱红酒。在那栋二层的办公楼里,廖书记和祝镇长分别接待着来自地区各地的考察人员。大家期待着地毯公司尽快派出技术团队。
老杨是从我们安平地毯厂过来的,现在任地毯总公司的副厂长,廖叔和祝镇长都没有时间接待我们,就只有先让老杨陪我们。
老杨说道:来了这城关镇才多久,不得不说廖书记很有眼光,这地毯织造的模式在全地区得到了推广,地区几个地方都是马上组团来和廖书记谈判,希望通过我们的地毯总公司马上派出技术指导,并协助走货,这样整个地区全部成了我们县地毯厂的下游生产线。廖书记也不是靠做倒买倒卖的生意,而是已经和外经委一起,利用环美公司的外贸资源,准备直接对接海外客户。老杨说着口水直流,这县纺织公司也动了起来,着手研究地毯线包的生产,廖书记已经计划找一些专业的大中专毕业生到地毯公司,从图纸设计、色彩搭配全部实现了自给自足。这就相当于我们县的地毯并不直接走省地毯公司,而是直接面向海外市场,和省地毯公司同台竞技。这样县地毯公司的议价能力和竞争优势极大增强。而且县里已经把外贸重视了起来,要谋划成立县外贸公司,看看,这都是人家老廖的手笔!
听完老杨的介绍,地毯厂短短一个月,地毯技术推广会才一周多,廖书记就有这样的手笔,让张叔、吴乡长和我都瞠目结舌,这种速度,这种思路,这种行事的风格是我们安平干部怎么也不敢有,不会想的操作。
我们几个喝着茶,像听天书一般,老杨看我们兴致高,话锋一转说道:“张书记,咱老杨这次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你看着把地毯厂甩给了城关镇,但是你这白拿了我们城关镇三十万不说,你这每年还要抽利润的30,合着我们这些人,都给你老张打工了,怪不得人家都喊你安平“土匪头子””!
张书记一手端着陶瓷茶杯,一手敲着桌子笑着说道:“老杨,你看你这老家伙,从安平出嫁才几天,就什么你们城关镇、我们安平,就把老廖夸成了一朵鲜花,咱老张那是牛粪都不如,还土匪头子,人家最多喊咱流氓头子。老杨,当初要这个价,我给没给你打电话,你是把胸脯都拍得秃噜皮了要人家利润的50,还在咱心软,含着泪要了30。现在你这老家伙到了城关镇转身不认娘家人了。你学学人家老李,到了工业园还送给咱安平一个养殖场,一个羽绒厂,娘家人把你们地毯厂拉扯大容易吗,人家农村姑娘回娘家,还知道捎一兜子土鸡蛋,你这拿点利润给你五万穷亲戚还有意见,小心咱安平群众到你老杨家砸你的锅”!
老杨说道:“张书记哎,我要早知道我来当这副厂长,我说啥也不能让你要30的利润。这是啥概念,空手套白狼都没有这样套的。”
直到下午五点,廖书记和祝镇长送走了客人,才来到会议室。廖书记和祝镇长看到张书记和我们,非常的热情,毕竟这地毯厂的路子,他们押宝押对了!
张书记笑着说道:“两位领导真是大忙人,我可帮你们数了,至少四批客人,咱这老廖和老祝是要发大财了”!
廖书记一脸的微笑,祝镇长说道:“老张,我们累死累活,还不是给你们安平打工”!
张书记说道:“看你说的老祝,没格局了不是,咱们这就什么,咱们这叫共赢。再说你们70,我们30,这相当于你们吃肉,我们喝点你们剩下的汤,这不,怕你们吃肉的时候塞牙,我可是带了两百斤酒来给你们送礼。”
祝镇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