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进去了,这下老实多了。”
爹叹了口气说道:“咱群众,难啊”!
母亲说道:“千难万难的,还是挣钱难,他爹,你赶紧给他二叔说说,这个赌博的事千万别干了,现在每天都有七八桌子人,大家挣钱太难了”。
晓阳看着我,有些严肃地说:“朝阳,你还没和老卫说吗?这事不制止到最后二叔是要吃亏的”。
我想着二叔的事,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和派所的老卫说,这老卫为人十分的圆滑,在安平地界上很有威望,只是这人有个特点,除了张叔的面子,就连吴香梅都是爱搭不理的。和老卫说这个事,如果把握不好分寸,说不定不一定起到好的作用。
晚上回家,晓阳打开手包,掏出了一沓钱,道:“有个事搞忘了,这刚来要核算工资,等二哥拿到工资,都到了秋天了,你把钱给二哥,喊他买几套衣服穿,毕竟工作了和上大学不一样,我去买不合适。”
我接了钱,数也没数就揣进了兜里。晓阳又道:“舒阳上大学,生活费和路费,咱们不用准备了,妈说了,等到通知书下来她会给舒阳包个红包”。
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晓阳,这些话说完,夜幕之下我的脸红了,心里也觉得十分愧疚。看来整个安平、整个县城的人都在说,李朝阳一家人都在吃软饭,说得好听是吃软饭,说得不好听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想起二叔的话,我的那颗自尊心又被深深地刺痛。
我给晓阳说道:“这舒阳上学的钱,我来”?
晓阳道:“你来,你哪来的钱,你的工资都交给了我,咱可不行搞歪门邪道”。
我说道:“晓阳,阿姨没有责任和义务为舒阳出学费,我和二哥都已经参加了工作,这舒阳读书的钱,自然我和二哥出,晓阳,你还是把我的工资给我,不然我可就生气了”。
晓阳一个巴掌打过来:“生气、生气、生气,姐把人都给你了,你还在乎那几张纸,我是缺你吃了,还是缺你穿了,就你那三瓜两枣的,姐还看得上?姐是在乎你的钱吗?你还有没有良心。咋,想起义咋的!”
我看了看晓阳,算了,毕竟人都给我了,何必在乎那几张纸。
晓阳稍显得意地说道:“二哥以后还要盖房。还要娶媳妇,舒阳上学这钱就不让二哥出了,至于你的钱,领导,你何必去操心这三瓜两枣的,你还是把你二叔的事管一管,别等到最后送到局子里,再说出钱保人,我可告诉你,哪个钱拿起来才心痛。”
天亮之后,我回到安平,去找张叔,张叔并不在,问了程国涛,说下班的时候接到电话,通知张叔去县里开会去了。
我正准备起身去高粱红酒厂看一看,就接到了李叔的电话。
朝阳,老张那老小子太不地道,说是扣了我们支援安平的工人,我知道你们着急,但是这环美公司的二期项目事关县里重大项目建设,稳妥起见,朝阳,你要给你的战友家林打个电话沟通一下,让他不要催促县里,否则容易搞成夹生饭。
我说道:“李叔知道了,张叔去县里开会去了,等他回来,我给他报告。”
李叔说道:“今天开了会,他被你邓大爷留下了,你以后估计不用给他老小子汇报了,他老小子回不去了”。
我说道:“李叔,怎么回事?”
李叔说道:“具体的电话里不说了,估计你一会也就知道了,先把家林的事落实了”。
放下电话,我一时有些纳闷,张叔回不来了?什么意思。想了想,没想通,还是先给家林打了电话,并把学校的造价与家林沟通了。
县委钟毅书记的办公室里,钟毅烟灰缸的烟头已经像个小山一样,今天上午他是一根接了一根,忐忑良久,还是打了电话。
喂,老方,我是老钟啊!有件事我给你通报下,香梅的事,现在已经处理好了,我考虑到香梅还是要进一步使用,下一步我们计划让她负责安平的全面工作,我已经把他的搭档暂时调离了。
哎,不客气,香梅的工作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误会解除了,但现在还在影响期内,压力很多,也很大。我建议关于香梅,咱都要低调,不要在短期内,让香梅再次成为焦点,这样不利于香梅的成长,您说是不是,我看有必要你还是给省城打个电话,把这件事的处理结果,给道宏做个汇报。
那行那行,哦,前两天建勇约我吃饭,我正好在曹河老家,你给建勇说,近期啊不要到我们这里来,久争之地勿往,久利之事勿为,现在这里十分的微妙,有事咱回曹河说。
好好好,老方啊,咱俩的关系,你还和我客气,香梅和建勇我拿他们都当孩子,这事就这么定了。
挂了电话,钟毅又拿起电话,道:“通知孙友福,下午2点10分,到我办公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