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前先给了一条,三条了,这下好了,一天白忙活。
晓阳疑惑地道:“没人管吗?”
人家外号,镇城关,祝秀的表弟,在城关谁敢管,你就看和他一起喝酒的那些流氓,正经人谁惹得起。
晓阳把钱装了包里,说道:我惹得起。说着给了我一个眼神,那意思我懂了,走,收拾他们。我紧了紧皮带,挽了挽衬衣的袖子,就和晓阳出了门。
邓牧为知道自己的女儿要拉着女婿打架去了,忙喊道:“算了算了,人记下了,走,回家”。
晓阳道:“爸,他们都这样了,太过分了”。
阿姨说道:“没事,你爸会处理的,走吧”。
路上的时候,晓阳边开车边愤愤不平地说道:“妈,为啥不把烟要过来”?
阿姨说道:“这发展过程中的问题不止一件,我们管得了这个,管不了那个,这事有程序有规定,你爸会处理的。你们当众过去是出了气,但最后搞得很可能下不来台,特别是朝阳,上次打架几个人的肋骨都打断了,你们现在都是领导了,不能和以前那样冲动了,处理不好难以收场。什么镇关西、闯关东的,咱都按规矩来”。
其实,阿姨心里也非常的气愤,只是气归气,但这人一看就是和社会闲散人员搅和得很深,如此嚣张的背后自然是有人撑腰,邓叔叔不知道下一步还能在这里待多久。从一个母亲的角度出发,作为一个退休的老太太,阿姨是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处理这种事情,还有很多更好的方式。
邓叔叔心里也是暗道:“好一个镇城关啊,这祝秀是不能在城关镇待下去了,这镇城关必须处理,孙友福到任之后,压力不小。”
第二天,县里各级的干部汇集在县一中大操场,黑压压的全是人群,委办和府办的人忙前忙后,签到、引领、指挥,每个单位都是长长的一列,吴香梅在我的前面,在前面就是一张红纸一个牌子,上面写的安平乡。安平的隔壁就是柳集乡,回头看了一眼,正好与晓阳对视,晓阳给了挤了挤眼,古灵精怪,俏皮可爱。
吴香梅在与老杜交流着,柳集的周乡长也时不时的和我说几句。说着话吴香梅转过身子,又与我交流了起来,最后又交代了几句修公路的事。
吴香梅坐正之后,我扭头看了看晓阳,人已不在位置上,我仔细地找着晓阳的身影,没找见人。
老葛拍了拍我,坏笑地说道:“你要是不介意,咱俩换换,我这担心会开完,你把脖子扭断了。”
我一脸的不好意思,道:“葛叔,我的脖子软,问题不大”。
葛叔说着:“恩,我看你,耳朵也软”。
到了时间,钟毅、邓叔叔、刘乾坤、满江、张叔等一行人走上了主席台。邓叔叔左右看了一下,见大家都已经坐好,又与钟毅交流了几句,说道:同志们现在开会,今天会议只有两项议程,一是县长助理张庆合同志解读“两高”公路修建方案。二是县委钟毅书记作讲话。下面进行第一项议程,请张庆合同志解读方案。
张叔抚了抚他那玻璃底子一般厚的眼镜片子,说道:同志们,根据安排,我来解读方案,两高公路分为东西高标准公路和南北高标准公路,两条公路在县城交汇,我们采取先两边后中间的方式,也就是从四个县界点位往里修。采取分片包干,对口支援的方式。乡里负责修路基,验收合格后县里负责硬化和铺油……具体的方案会在会后印发,今天我就不再赘述。
听完之后,大家开始交头接耳,怎么还有这个修法?以前修路不都是从县城放射出来的吗?这要是修不成县城不就吃亏了。
邓叔叔清了清嗓子,说道:“下面进行第二项议程,请钟毅同志讲话。”
同志们,今天天气很热,也很晒,把大家请过来,就是给大家说修“两高”公路的事。为什么修“两高”公路,很多群众不理解,很多干部也不理解,说咱们是瞎闹,乱搞。咱们经济这么紧张,刚刚解决了上千名代课教师转正和工资问题,何必再去修路。同志们为什么要修路,你们说说为什么要修路。咱们县十七个乡只有八个乡通了公共汽车;咱们县十七个乡还有九个乡没有一家乡镇企业;咱们县十七个乡还有娃娃到咱这县一中上学,要背上干粮走上一天;同志们,咱们县十七个乡,还有四个乡咱们的货车都进不去;咱们县的群众还有很多人一辈子没有到过咱县城,更不要提地区和省城。没有路就不会有企业,没有路就不会有出头之日,一辈子连村都出不了,怎么出头。
同志们咱这可是平原啊,多好的基础,多好的条件。现在讲改革,说开放,咱们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如何改革,怎么开放?咱们如果连条公路都修不成,咱有何脸面面对群众,怎么又对得起公仆这两个字。咱们从四周往中间修,就是要打开咱们县东西南北四条对外开放的大门,让咱们的货走出去,让外面的钱流进来。所以,这就是咱们为什么勒断裤腰带,也要修“两高”公路的原因。很多人说,说得轻巧,没有钱,怎么修,拿什么修,还修这么宽,年底就要通,哪里来得底气?同志们,群众伟大啊!咱们全县有八十九万群众,青壮年劳力接近二十万,一人修一米就是多少,就是两百公